看他,以冷靜的表情維持著最後的尊嚴:“那什麼……她需要的話留著也行……”
“不用了。跟你非親非故的。”
“那其實撕了就可以了……”
“小芳說了,萬一你賬戶裡丟了一筆錢,還得懷疑是她拿的。所以說要交給你處理。”
“……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是哪種人?拿錢逼人分手的那種?”邊伯賢問。
樸燦烈不說話了。
等罵吧。
他表面上還是那個霸道總裁範兒,只不過此刻目光垂向地面,不去看面前的人。
下一刻,他卻又聽到對面那人輕聲笑了。
樸燦烈抬眼看過去,看到了邊伯賢一副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你說你……怎麼這麼可笑呢。”
樸燦烈氣勢上沒輸,聲音卻懨懨的:“我也這麼覺得。”
菜上來了。兩人都象徵性地拿起筷子,卻沒人吃東西。
樸燦烈斟酌了再三,還是打算道個歉。
“對不起,那件事——”
剛說了半句他就有點語塞。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一切就是大家看到的這樣,自己想買通小芳叫人家離開邊伯賢——即便他當時知道那是邊伯賢的未婚妻。
邊伯賢見他沒往下說,便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完了以後餘光察覺到了灼熱的目光洗禮,邊伯賢抬起頭,看見對面那人正瞪著眼睛觀察自己。
“行了行了,我榮辱觀都被你帶毀了。”邊伯賢斜他一眼,“爺沒當回事兒。你好好吃飯行不行。”
這話讓樸燦烈頗為意外。一是因為對方這態度,二是因為他那貧得二五八萬的語氣,讓樸燦烈想起了以前跟自己耍賤的那個邊伯賢……這真是跟分開之後他一貫的冷言冷語完全不同。
而最近簡直把邊伯賢的話作為第一標準的樸燦烈也不會明白,邊伯賢這態度只是出於為自己撒了個“明天就要嫁小芳了”這樣的彌天大謊的慚愧。不管怎麼說,邊伯賢都感覺似乎對面這人被耍得更慘一點。
……不過既然你先道歉了,那我就不管了。
邊伯賢心安理得地吃起了飯。
之後飯席間的氣氛依舊平淡而詭異,兩人僅是偶爾交談幾句。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就像不熟的朋友,但誰都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寒暄已堪比人類登月的進步。
樸燦烈不怨小芳了。他覺得她得算得上是阿姆斯特朗。
等兩人吃完飯站在夜色的寒風中時,邊伯賢對於月球生活也沒做過多的留戀:“那我先回去了啊。”
他剛要轉身,就聽樸燦烈說:“我喝酒了剛剛。”
“……所以呢。”
“沒法開車。”
“……”
“你公寓在這附近?”
媽的這人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