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兒臣在。”
“你說你家王妃是冤枉的,便將你搜集的證據拿出來,有被陷害的人,自然便有陷害的人,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玩弄權法,利用朕!”話尾皇帝一掌拍在案上,那聲音讓許多人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一顫。
則歡低頭,畢恭畢敬,開口道:“是,父皇……”
“朕老了,也別想著糊弄朕,朕這個皇帝,也不是白當的。”皇帝望著自己的兒子,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人意料的,則歡身子竟然一僵。
“父皇……”則歡這次開口,抬頭望著自己的父親,竟猶豫了。
皇帝和藹一笑,“嗯?怎麼?”
則歡面色已經不太好,遲遲沒有開口,葉迢望過去,心知有事,卻不知緣由。
此時皇帝目光有意無意掃過葉迢,而後道:“要救你的王妃,便將真相說出來,朕自然會還清白之人一個公道,不會偏袒誰,你這般猶豫,卻是為何?”
皇帝這樣一說,再遲鈍的人都發現了不對,而則歡抬頭,望著面色隨意彷彿只是隨口一問的皇帝,半晌無言。
大殿之中沉寂了許久,葉迢的眼神漸漸變暗,而後恢復如常,只是最後一個人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實能想什麼呢?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和葉清冉淨顏有關,可他就是不說,沒有那個玩弄權法利用皇帝的人,只有勾結魔教陷害生父的葉迢,該死的是葉迢。
皇帝站起來,神色淡然,看也不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抬腳就走,走到葉迢面前時,忽然駐足,一指戳上葉迢額頭,恨鐵不成鋼道:“還愣著做什麼?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是不是女人?”
“轟”的一聲,葉迢空白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耳邊一直是那句“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是不是女人”。
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是不是女人?
曾經段小宇也戳著她的額頭,齜著牙,嫌棄的對她說:“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是不是女人?”而後一臉無奈,認命一般,對她說:“算了,嫁不出去我養你。”
而此時,皇帝望著傻愣愣的葉迢,無奈道:“算了,我養得起你!”
“哇”的一聲,葉迢哭了,像個受了委屈終於見到長輩的孩子,多日來一直隱藏在心底的委屈與害怕一下子全都釋放出來,撲進眼前這個老頭的懷抱,不是曾經熟悉的手感,可是同樣有令她安心的氣息。
所有人都傻了,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而皇帝嘆了一口氣,完全不在意葉迢緊緊掐在他後背幾乎要刺穿他衣裳的手,抬手輕輕拍打著懷中人的背。
“別哭了,要哭換個地方再哭。”
奇蹟般的,葉迢竟真的停了下來,紅腫著雙眼,可憐兮兮的拉著皇帝的袖角,皇帝無奈一笑,反手握住葉迢的手,向殿外走去,將要跨過門檻之時,忽然回頭,淡淡道:“皇后將鳳印送到德妃那裡去吧。”
皇后本來便蒼白的面孔又蒼白了幾分,目光漸漸呆滯,不相信皇帝會說出那話!
皇帝拉著葉迢揚長而去,一路不停抬手替葉迢擦眼淚,眾人看著那對背影,一時皆難以反應過來,剛才看到了什麼?
皇后癱坐在地,多少年了!從未見皇上對著哪個女子會笑得這樣溫柔寵溺,動作會這樣溫柔小心!而她甚至什麼都還未來得及做,便被奪了鳳印!
眾人臉色五彩斑斕,震驚、害怕、疑惑、痛心,也有人呆愣愣的尚未反應過來,沒有人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兒子不要我了。”
“講得好像沒有男人活不下去似的!”
“段小宇?”
“嗯。”
“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我還以為那個沈王爺是你。”葉迢扯扯皇帝花白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