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了希望再落空的滋味可比打一開始就沒戲難受多了。
安成江見安建民對容宴西的態度總算有所軟化,驚訝之餘也不失欣慰道:“這做父母的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孩子能有個好歸宿,與其說是在催婚,不如說是想放心。”
譚林深情的看著丈夫說:“是啊,我要是一個人去住院,就算是有護工陪著,也不見得能撐下來,能在最脆弱的時候有個不離不棄陪在身邊的人,真是莫大的幸運。”
他們倆相互扶持這麼多年,自然也希望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能有個靠得住的終生伴侶。
安檀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們,唯有淡淡的笑了一下。
等這頓飯吃完,時間已經不早了,白琴書主動叫上容宴西回了隔壁,他心裡不捨,卻也知道來日方長的道理,還是禮數週全的告辭了。
臨走前,容宴西不忘特意關注一下安檀的狀態,見她還是魂不守舍,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安成江今晚是特別的高興,等送走了白琴書和容宴西,熱情道:“時間都這麼晚了,馨兒的傷也還有些行動不便,依我看不如就在這邊住一晚吧,家裡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安建民和桂鳳枝有點不自在:“打個車也不費事。”
安檀看一眼時間,又看看安馨要拄的腋杖,有些擔憂。
安成江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也沒說破,只是極力挽留:“孩子明天還要上班,再打車回去就太晚了,恐怕休息不好,正好樓上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
安建民看在安檀的份上,總算是同意道:“那好吧,今晚就打擾了。”
“你說的這是哪裡話,剛剛不是說了麼?以後咱們兩家就算是一家了。”安成江親自領著他們上樓。
安檀趁機表示:“爸,你先上去,我跟媽扶著安馨。”
安建民不疑有它,先跟著安成江上樓去了。
不知怎的,安檀看著他素來高大的背影,在燈光下莫名多了幾分佝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