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地抬頭,一看是賣身契,抬著頭看著林秋穗,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方才是傷心現下卻是激動了。
“姐姐,我還以為你不帶我了呢。”
“得了別哭了,快給我收拾東西,方才是姐姐對不住你,一傷心把你給忘了。”林秋穗拍拍她“看你哭的,大家都笑話呢。”
慶兒手裡攥著賣身契,心裡瞬間又跟吃了蜜似地,蹦蹦跳跳地站了起來開始收拾,就跟方才哭的不是她似地。
林秋穗轉身看見衛肖饒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突然想起了贖身的事,“肖饒兄,這三千兩是我攢的錢,你先收著吧,剩下的我再還給你。”
只見衛肖饒假裝臉色一緊,“我不要這些,你不記得方才我提的條件了?”
她低下頭想了想,然後不好意思地抬了頭“肖饒。你便拿著吧,你我雖是朋友平日裡相談甚歡,可也太過意不去了。”
衛肖饒深知感情之事不能進展的太急,他想了想,看林秋穗真的臉紅了,便把錢接過來揣進懷裡,然後道“好,就這樣了,我們兩清了,可別忘了我的條件。”
林秋穗臉蛋紅紅地道“恩。”
林秋穗對正要收拾衣櫃的慶兒道“慶兒,這裡我來吧,你去收拾你的東西。”然後她也找了塊布,攤平在桌子上,有些東西,她一定要親手收拾。
這裡的衣服她的確是不想帶走,反正也不是什麼好的,有幾件自個兒親手製的帶走就好了。
最後她在衣櫃底下翻出了包的好好的包袱,那裡面裝的是吳正胥為她的及笄之禮做的衣裳,那件衣裳對她來說,已經不只是好看或是貴重能夠形容了,而是意義非凡,對了,還有那隻七彩芙蓉簪,她不捨得戴,吳正胥走後她便裝了進去放著。
這時,慶兒已經簡單地把自個兒的衣服從後院的屋子裡打包裝了起來,和她同屋的小姑娘都止不住聲地羨慕著她呢,當然,也有小姑娘說些不好聽的話,不過她也顧不得了,滿心歡喜地什麼都聽不進去,三步兩步就跑了回來。
“姐姐,梳妝檯的胭脂還要麼。”慶兒正在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不要,這些都不要了,我們出去再買,用不了幾錢銀子。”只要能和這裡斷了聯絡,就算是讓她出去吃黑麵饅頭住小屋子她也是願意的。
林秋穗從抽屜裡拿出了首飾盒,開啟看了一眼,其實首飾盒裡也沒什麼東西了,該賣的她都給賣了,只有上個月吳正胥給的一對耳環沒來得及賣,還有一個項圈,她也挺喜歡,只是不好戴所以一直放著,當然她最喜歡的還是那個釵,還有正在手上戴著的手鐲。這些都是他在特殊時候送給她的特殊紀念。
林秋穗把首飾盒裝進包袱,若是讓她把這些她珍藏著的東西全都丟了,還不如殺了她。
“走吧,芙蓉。”孫續祖看收拾的差不多了,著急的很。
“恩。慶兒你東西都拿齊了麼,我們可不會再來了。”
只聽慶兒道“拿齊了拿齊了。”
終於闊別了這個煙花之地,也如重生時所想的離開了那個男人,林秋穗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傷心呢。
林秋穗邁出大門的時候,整個尋歡樓的姑娘們都盯著她瞧“這芙蓉上輩子做什麼好事了。”春花今日沒有客人,站在門口道“與吳公子鬧翻了又與這兩位大爺糾纏不清,狐媚本事還真是學到家了。”
徐四當時正在她身邊,和她一同看著那芙蓉的背影,道“日後你的嘴還是少說些不該說的,總有一天,會因為嘴惹了禍知道麼。”
春花撇撇嘴。
孫續祖和衛肖饒牽著馬,在林秋穗的旁邊走著,林秋穗道“孫公子,吳正胥若是知道了,不會牽連到你們吧。”她覺得叫衛肖饒肖饒有些彆扭,於是果斷問了孫續祖。
“無礙,若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