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的本質是什麼。

常笑雙目微微一眯，隨即手臂之中的屠滅寶劍和剎血寶刀一起出鞘，常笑揮動起手中的兩件有著真實的寶貝。

屠滅寶劍和剎血寶刀在常笑的手中，被真實灌注，立時大不一樣，此時此刻屠滅寶劍和剎血寶刀輕輕震顫著，發出嘹亮的鳴吼，隨著常笑手腕一擺，剎血寶刀之中猛的衝出數千只血紅的大鳥，每一隻都殺機凌厲，每一隻都蘊含真實！

而屠滅寶劍一揮舞則是漫天的漆黑的蜈蚣，這些蜈蚣一出現就在空中鑽擠，將整個虛空當成是土壤一般，挖個洞直接鑽進了虛空之內，片刻之間又從那些常笑的舊識身邊鑽出，甚至是從他們的肚腹之中鑽出，這些蜈蚣同樣身具真實的，被他們碰觸的那些常笑的舊識們盡皆鮮血直流，被撕咬成無數碎片，而此時那些火焰紅鳥也飛到了近前，嚓嚓嚓的聲音立時奏響，常笑的舊識們一個個被慘嚎著肢解得四分五裂。

這對一般的人來說算是一場心魔，但是對於常笑來說卻是小把戲，連明知道是虛幻的東西都不敢下手去宰殺的存在，心中的弱小程度可想而知。

常笑一路宰殺，一路逆風向上，而那些常笑的舊識們則前仆後繼的朝著常笑潮水般的湧來，最初這些舊識身上並沒有什麼了得的手段，但慢慢地這些修士都擁有了強大的手段，高秒的修為，在常笑的劍光刀影下輾轉騰挪，時不時還用神通攻擊常笑。

這些神通竟然都是真的，常笑在這些如暴雨傾瀉的攻擊下還要躲避那些驟然從這些舊識身上穿透過來的巨石，一時間竟然十分吃力。

常笑將道鏡丟了出來，道鏡內中的黃泉水，輪迴盤飛出，席捲碾磨，同時也護衛著常笑自己，在這虛實之間的世界之中，只有擁有真實的存在和寶物才能有施展手段的可能，一切虛幻的存在，在這虛實之間的世界之中都會如燈火般破滅。

有了道鏡相助，常笑身上的壓力便小了不少。

這是一個非常枯燥的旅程，常笑一直逆風向上，殺了自己的舊識熟人們不知道究竟有多長時間，或許五六年，或許十來年，總之，常笑殺得腦中一片麻木，此時的他，已經分不出這些究竟是自己的敵人還是舊識了，見到了就下意識的去殺。

常笑心中此時才生出一種恐懼來，他此時才知道這記憶驟風究竟是何等的可怕！

第七百八十七章　割裂過去　斬殺至親

這記憶風暴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因為現在若是瑾芸等人站在常笑的面前前，常笑一定會立即出手斬殺，甚至，可以說，殺了這麼久之後，瑾芸在常笑的心中甚至也生出了變化，原本的那個端莊乖巧，心地善良的瑾芸，在常笑心中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存在。

常笑或許知道了，這就是一種割裂，這記憶驟風的作用，就是割裂前塵往事，割裂修士過往的虛假世界之中一切，將修士的一切記憶全部洗刷成一種固定的模樣！

一個人，最重要的財富不是金錢，也不是神通道法修為境界，而是記憶，沒有記憶的人，就算修為通天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只有記憶和現實結合，才會給人帶來愉悅開心痛苦等等情緒，或者說，活在現在的人，其實是行走在過去的記憶裡。過去的記憶決定一個人的現在。

那麼這場記憶風暴，席捲過後，常笑的過去常笑的記憶都將變成一個樣子，那就是充滿猙獰，充滿可怖，充滿殺戮，一切親人盡皆化為仇敵，這樣的過去，這樣的記憶，何其可怖？何種模樣的孤獨？

這樣的記憶再結合真實世界的現實，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要是所有的修士都懷著這樣的記憶出現，那麼真實世界又將是什麼樣的可怕境地？

常笑心中忽然感到一陣寒冷，他逆風而上，不知道還要繼續向前多久才能走到真實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