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想要別人的回答,她只是在問自己這個問題,雖然她見慣了宮中的齷齪,見慣了皇帝一怒血流漂杵的慘烈,但是和將整個皇都夷為平地化為湖泊比較起來,皇帝一怒實在是太過溫柔了,並且,就算是皇帝震怒,想要殺人,也總得有個由頭,有個因由,但是那個傢伙卻完全是毫無顧忌的自作自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毀掉什麼就毀掉什麼,華玉公主的那些哥哥們全都葬身在這漆黑深水之中,華玉公主的父皇還有一切的一切熟識的全都沉淪在這漆黑的水中。
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大得使得華玉公主反倒不知道該怎麼悲傷才好了,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事情。
就在此時天上一道光芒猶如一條飄帶一般的垂下來,披散在華玉公主身前不遠處,從光芒之中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華玉公主認識,見過許多次,但卻從未說過話。
銀夔磬石。
“華玉公主,跟我走吧,你現在是先皇唯一的血脈,銀夔國需要你!”
華玉公主聞言一愣,隨即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喘不過起來,好半晌之後,華玉公主忽然哭了起來,“銀夔國?銀夔國已經沒有了,不存在了,我李氏皇族最優秀的子弟全都死光了,我銀夔國的棟樑之才現在全都沉入湖水了,銀夔國需要我一個弱女子做什麼?”
銀夔磬石面紗之後的眼睛似乎在觀察打量著華玉公主,並不急著說話,數息之後,銀夔磬石開口道:“你若是想要給你的父皇還有哥哥們報仇的話,就跟我來,要是隻想好好的活下去的話,那麼你就找個僻野鄉村找個農夫嫁了,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吧!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也是你選擇命運的唯一一次機會!”
說完銀夔磬石轉身重新走入那從天上垂下來的白光之中。
華玉公主愣在哪裡,雖然淚流滿面,但淚水已經不在湧出了。
眼看著那從天垂下的光芒開始漸漸向上,華玉公主猛然喊道:“我不明白,我能做什麼?”
聲音在湖面上回蕩不休,但卻沒有人回答她,華玉公主狠狠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痕,隨後一拍玉清的脖子,玉清後腿一蹬,猛地竄進了那一道猶如玉帶般的光芒之中。
光芒略微滯頓一下,隨即猛地向上一收,一切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那一潭浩大卻毫無生氣的死湖在微微盪漾著。
……
最開始常笑看那落難秀才的熱鬧,現在則成了落難秀才看常笑的熱鬧了。
就見此時的龍女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邁著猶如慵懶的貓咪般的步伐,朝著常笑一步步走過去。
常笑一臉警惕的看著龍女,不住的一步步的後退,若是其他永恆的主宰想要對他常笑虞姬硬上霸王,常笑是完全不懼的,但是這個龍女不同,他一直都沒有摸清楚龍女的底,搞不清楚龍女究竟有多麼強大,有什麼樣的壓軸本領,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遺蹟真龍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此時一步步朝著常笑走過來的龍女沒有多少力量可以施展,常笑也不得不對其打起十二分的戒備,小心應對。
龍女咯咯的笑了兩聲,“常笑,你怕什麼,我是要跟你說說生殺血丹的事情。”說著龍女搖搖晃晃的朝著常笑擺了擺手,又拍了拍自己旁邊的草地,一雙春目要滴出水來般的道:“來來,坐在這兒,我從頭給你講。咯咯咯……”
那一連串的笑聲,充滿了妖媚,使得常笑一張臉變得陰晴不定。
此時遠處的落難秀才忽然也笑出聲來道:“常笑,快去吧,佳人有約,難道你連坐在旁邊聽人說話都不敢麼?”落難秀才看到常笑此時的模樣心頭堵著的一口氣才算是徹底抒發出來,這寨子之中的傢伙雖然並不被落難秀才看在眼中,但終究是他的地盤,被常笑還有龍女闖進來,吃個乾淨溜光,無論如何,落難秀才都覺得十成十的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