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背書做文章,實在有負春光。
沈秀清背完一篇文章,還被沈逾白要求講出文章好在何處。
只有16歲的他眉頭緊鎖,面容枯槁。
“知州大人是北方人,成德十一年二甲進士,卻擅長騎射,曾領兵打過仗,為人豪爽,喜大氣磅礴的文章。你們若想投其所好,可提前多做練習。”
沈逾白一開口講這些,沈秀清便一掃疲態,巴巴往沈逾白身邊湊。
縣試他就是聽了這些才被沈逾白帶著考過的,他迫切希望沈逾白也能帶著他考過府試。
沈知行也是立刻放下書本,專心聽沈逾白講這些。
沈鴻業語氣極衝:“你如何知曉這些?”
“若你多出門走走,便能聽到府城許多老百姓都在傳頌這位知州大人的事蹟。”
沈逾白反唇相譏。
最近他每每吃完飯都要出去走半個時辰,一來是為了消食鍛鍊身子,二來便是為了聽百姓講這些事。
這位知州大人官聲極好,也是做實事之人,雖只來建康府五年,卻將建康府打理得極好,百姓富足了,便會傳頌官員美名。
被噎回來,沈鴻業氣呼呼推開門,大步離開。
沈秀清想喊,卻被沈知行拉住:“別理他,整天板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可逾白哥在給咱們開小灶,他不聽怎麼能行?”
沈秀清急道。
“人家自己不樂意聽,你還能逼著不成?”
沈知行嘲諷。
他自認是沈逾白的至交好友,自是與沈逾白站一邊,沈鴻業明顯就是無理取鬧,他可不慣著。
沈秀清深深嘆口氣:“他這樣不聽逾白哥開小灶,到考試時怎麼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文風,有些人為了迎合主考官的喜好強行改變文風,文章反而落了個四不像,不如堅持寫自己所長,只要寫得好,照樣被取。”
沈逾白淡淡道。
沈秀清用力點頭,又巴巴看向沈逾白。
反正他自己的文風一塌糊塗,不如迎合主考官。
沈知行因為文風固定,如今想要改變文風頗為不易,便問沈逾白:“你會如何選?”
“我讀過知州大人的許多文章,也將他點了的考生程文都看過,既知他的喜好,何必捨近求遠。”
意思是他會按照知州大人的喜好來寫文章。
沈知行便不再猶豫:“我這些天也改改文風。”
沈逾白都要改變文風,他自己還堅持個什麼勁。
跟著沈逾白走準沒錯!
見兩人都答應,沈逾白在紙上寫下三道題目。
“這是我根據知州大人的風格出的題,先按照題目寫三篇文章練手,再進行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