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蠻族皇帝,再也看不見,也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此話卻是不好說出口,只要對方一意配合,張坤也就滿意了。
“那是當然,先生為朕謀劃,甘冒奇險,朕又豈能不念恩情,過河拆橋,此事,朕絕對做不出來。那……先生何時可以動身前往西宮,不知,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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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想要直接刺殺太后,這想法趕緊打消,某做不到。”
張坤連忙打斷。
好傢伙。
這位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年紀也不算很大,只是二十七八歲而已。
因為少歷世事,生活又十分優裕,看上去面相只有十七八歲。
而他的心智和性格,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年紀。
這受了驚嚇,第一時間,想的不是什麼委屈求全,曲線保命,反而是怒從心起,直接反撲。
難怪,另一個世界的歷史上,這位就想著拉攏兵將,圍園殺後,想要先下手為強了。
可惜的是,幾個書生,一個反骨崽,想要做下這等潑天大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前腳談好了計劃,後腳就被囚禁了起來。
整出“圍園殺後”的戲碼,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還沒開始,就已經敗了。
然後,給西宮那位抓到了把柄,把他們給一網打盡,輕鬆拿下,就如捉住一隻小雞崽……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那該如何是好?”
廣序帝聽到刺殺的事不管,神情又開始糾結。
“如果是先前還好,如今圖窮匕現,先生已破了宮外大軍,還殺了‘靈使’,想必已然徹底激怒了太后,接下來,接下來恐怕事有不諧。”
他好歹知道,自己目前危在旦夕,想要張坤留在宮中護衛,又不敢開口。
憋得滿臉通紅,只是轉來轉去的,十分為難。
“陛下可有想過?為何西宮太后要對你下手?或者說,她又為何不惜朝廷動盪,也要再立一個新君?”
事情很明顯了。
這節奏就是囚禁廣序帝,暫時垂簾聽政,主掌朝政;或者幹掉廣序帝,另立新君,慢慢培養……
無論是哪一個方法,都會令朝局動盪,天下不穩。
然後,洋人也會看到機會,趁著民心紛亂,軍將離心的當口,直接就打進來。
這一點,張坤看得清楚。
他相信,這天下的有識之士也能看得明白。
就算是西宮那位不明白,她身邊的王公大臣之中,也頗有才能之輩,對此事後果,也不會不知道。
但為何,對方要付出如此代價,也不想讓廣序帝再當這個皇帝呢?
這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聽得此問,廣序臉上就浮顯尷尬:“是合邦之議,以及邀請櫻花國前首相依藤前來議政的事情。朕想著,滿朝文武,畏敵如虎,假若西洋諸國與櫻花國全力支援立憲,諒他們也不敢駁。萬一激怒櫻花國和西洋諸國,難道,就不怕他們再來一次入侵?”
張坤聽得都快翻白眼了。
人家以前那些文臣武將,玩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他這個天子,則是玩的“挾洋自重”。
前腳被別國打得灰頭土臉,恥辱至極,後腳還有臉拉別國來幫忙。
這腦回路,別說,與那康北海倒是一拍即合,君臣相得。
都是想當然了。
惹禍的原因,當然是這個,如果不是“立憲”之事太過誘人,廣序帝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他也沒有膽子跟太后作對。
在滿朝文武看來,你都合邦了,四國共議朝政,櫻花國首相彷櫻花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