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了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紅鸞星動!小樣兒,怎麼桃花就這麼旺了,一個莫美男還不夠你吃,這會兒又來個喬腹黑。乖乖,一左一右,前赴後繼,一夜至少七次郎,你這黑眼圈能長肚子上去!”
秋逸“嗤”的一笑,也不多說,將東西收進包裡,準備下班。
安顏按住她的手,“矮油,講兩句就臉紅,秋大美人,你最近真矯情得厲害!”
秋逸甩開手,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別咋咋呼呼個不停,有事兒趕緊去幹事兒,沒事兒趕緊找事兒幹,怪不得公司要倒閉,養了一堆閒人!”
秋逸學著莫景深的語氣,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地搬出教育面前脫線的女人。
安顏牛皮糖似的又纏了秋逸好一會兒,才和她一同下班。
再過幾天便是中秋,整個新街口都是裝飾一新。
秋逸盯著那紮成嫦娥的花燈許久,腦海中將其悲劇性的愛情故事回放一遍,方才走進了另一頭的沃爾瑪。
超市裡永遠不缺人,更不缺情人。
老中青三代情侶手挽著手在她面前閒逛,偶爾有年紀輕的還摟摟抱抱,都見怪不怪了。
她獨愛杏花樓的月餅,並且一定要挑牛肉餡的。
去年買回去時,莫景深時不時來挑一塊,咧巴著嘴衝她笑,“月餅不錯,你這呆子總算能辦件讓我滿意的事了。”
秋逸當時也衝他笑,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誇她,她有什麼理由不開心?
可第二天她就蔫耷耷不得勁,想著他薄唇吐出的那幾字“你這呆子”,分明是那孫猴子對豬八戒的語氣。
她立馬跑出去將留到及肩的頭髮剪得極短。
莫景深幾天後才回來,一見到她就不停搖頭,那語氣簡直暴躁的可以。
“秋,你這哪是折騰你的頭髮,你這分明是折騰我!”
“這樣方便點,原也不長——”
“方便你個頭,你簡直是個神經病!”
“……”秋逸低了頭,抿了抿唇,聽話的重複,“是,我有病。”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涼薄到這種地步,她也沒有如他所說的,對他不管不問,完全放不上心。
秋逸稱了好幾個陽澄湖大閘蟹,對那網袋裡張牙舞爪的傢伙瞪了瞪眼。
“莫景深你說,我怎麼對你不好了,不是還買這麼貴的東西給你當下酒菜了麼。”
“秋,你是有多想我,才對著這螃蟹唸叨我啊!”
莫景深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連同微諷的語氣都恰到好處。
秋逸猛然回身,莫景深正摟著一美妞衝她笑呢。
“少臭美。”
秋逸白他一眼,將手裡的東西擱進購物車,不經意間打量一眼他旁邊的女人。
怎麼,又換人了。
莫景深沒心沒肺地笑道:“沒事兒就回去睡覺,出來買這買那和個傭人一樣,你要放著何媽不用惹灰?”
秋逸辯駁,“中秋了,何媽要回鄉下探親,我就放她走了。”
莫景深把眉一蹙,用全然不信她能料理家事的眼神將她上下剜了幾眼,摟緊一邊的香玉,嘖嘖嘴便起腳要走。
“哎——”秋逸喊住了他。
莫景深沒回頭,嫌惡一聲,“還有什麼事啊?”
“後天中秋了,”她刻意強調節日的名字,“你回不回來?”
莫景深沒給回答,又起步而去,一隻手伸至半空,衝後面的女人揮了揮。
秋逸隱約聽見他身邊的女人不滿地咕噥幾句,“她是誰啊?真煩人。”
“她啊,我家的媽媽桑。”
秋逸在這頭扁扁嘴,明明上次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