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喬言立刻收來,頗為嚴厲地告訴她,“不許喝酒。”
秋逸撐著頭,懶洋洋地望著他,努了努嘴,“那手帕是誰送的?送的那個人是不是對你特重要?”
他拿刀將牛扒切成幾小塊,交換盤子,推到她面前,“……不重要。”
“不重要你還當寶貝似的天天帶著,我剛剛不過拿了給你擦汗,你就給我臉色看。”
“沒,”他比她還懶洋洋,“吃飯。”
秋逸咬著下唇,遲遲不拿餐具,看著那幾塊牛扒,哪裡還有什麼胃口。
她索性推了盤子,猛然站起來,“就知道是宋潔兒送的。”
拖鞋的踢踏聲響起,最終消失在砰聲關起的門內。
喬言在原位坐了幾秒,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端起盤子尾隨而去。
秋逸正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生悶氣,他一把將她拉起來,屈身緊貼坐在她身後,長腿將她整個鎖緊在懷。
“剛剛還喊餓,現在又不肯吃飯。”他叉起一塊牛肉,貼近她的唇,“張嘴。”
秋逸將頭一扭,才不要聽話。
他直接丟了盤子擱床上,輕輕扼住她的下頷,“張嘴,快點。”
她死死咬住牙關,就是不服從。
“好了好了,不就一塊手帕嘛,是一個朋友送的,和宋潔兒沒半點關係。”
她眼中的光突然一閃,側過頭來望著他的臉,“真的?”
“真的,Joanna才沒那麼多美國時間準備這個。”
“那是誰送的,還煞費苦心在上面繡花?”
喬言看她一副求知慾極強的樣子,若放平時,絕對早已懶怠嫌厭。
而此刻,軟玉在懷,她貓似的小聲哼哼,倒是怎麼都發不出脾氣。
他又將牛排往她唇上點了點,“先吃飯,吃完了就告訴你。”
“不騙人?那好吧。”
秋逸很感享受地被他環在懷裡,頭靠著他的肩,一邊望著他長睫的扇動,一邊張嘴嚼著鮮嫩多汁的牛排。
等到最後一塊也被消滅,她饜足地邊嚼邊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喬言放下叉子,就那麼靜靜坐了幾秒。
眼內漾起的層層漣漪,複雜一如他所帶來的情緒。
手臂突然收緊,將懷裡的女人緊緊摟住,彷彿如同下一秒便會失去,千里之外,再也回不到身邊的距離。
他埋進她的肩窩,輕輕嘆了口氣。
“送手帕的那個人……曾經愛我如生命。”
*
“噗……愛他如生命?”
安顏漲紅了臉,一連咳嗽好幾聲,抽出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也不知是笑出來的,還是咳出來的。
秋逸靠著座椅,耳邊是柔美動聽的聲音,一遍遍播報著航班資訊。
她睨一眼安顏,撇撇嘴,“他還說,當時他沒有珍惜,一度很是後悔。”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安顏展開沾染水漬的紙巾,一連戳上幾個洞,依舊重複著,“完了,完了,完了……”
“什麼完了,你倒是往下說啊。”
“秋美人,我說你的情路怎麼這麼坎坷,遇見莫景深那個王八犢子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改過自新自恃情聖的喬言!你想啊,他能留那女人的東西這麼多年,又說什麼當時沒有珍惜一度很是後悔的話,可見這男人對她有情,萬一她哪天又冷不丁冒出來,你就等著哭吧!”
秋逸拿包架腿上,雙手撐著下巴,嘆口氣道:“我也這麼想……可他又說,那女人不會再回來的。”
安顏“切”一聲,學著她的樣子撐著腦袋。
“算了,知足常樂,見好就收。我這個孤家寡人想有這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