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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正要詢問,這時有一宮娥自殿外進來,手託瓶壺,本來是新增茶水的,只是見盧肇人在,怔了一下,便要不露痕跡地退出。

我見她形跡可疑,出聲喝道:“站住!給我回來!”

那宮娥身子僵硬片刻,弱弱地喝了聲是,便轉頭網裡邊走來,只只一直沉甸甸地低著頭,跪在我跟前。

我命令:“抬起頭來。”

她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將臉蛋抬起。

我一見變了臉色,你道是誰?

正是昔日在我酸梅里下藥,以至於我身陷天賜之手,從而累得晚風病來如山倒,大昭王朝風雨飄零——我曾經託付信任的貼身內侍女官,小荷!

收整面容,我微微笑起,對小荷道:“快給盧相添水吧。”

小荷驚愕地看著我,為我這樣平和的態度感到意外,畢竟她曾經背叛過我。

我仍是笑著,加重了語調:“還愣著幹什麼?”

小荷如大夢初醒一般立即起身,邊廂應是,邊廂為盧肇人倒茶,卻手忙腳亂地將茶盞打翻了。

我怒道:“沒用的東西,連倒個茶都不會,來人,將她帶下去好好管教!”

進來兩個翠衣小太監,左右駕著小荷的雙臂離開了。

盧肇人盯著殿口,若有所思,“那小宮女看著面熟。”

我淡淡道:“早前你偶爾往宮中走動,興許那時見過。”

如今宮裡的太監宮娥有一大半還是前朝留下的,大多都是身世清白的人家,若全部都驅散了,偌大的皇宮又有誰來操持?想必小荷就是藉此機會見縫插針留了下來,而她不惜冒險蓄意接近我,見盧肇人在又要離開,定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而不足以對外人道。

盧肇人聽了我的話之後,點了點頭,並未再說其他。

我重提剛才的話題:“不知盧相所說的那計劃最初為我所擬定,是什麼意思?”

盧肇人潤了一口茶,方才回答:“那個計劃原先的執行者不該是楚天賜,而是聖上,只是聖山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原則,所以選擇放棄。這麼說,公主可明白了?”

我怔怔地做著,漸漸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經一度被我淡忘了的過去。

那青蔥白陽的歲月裡,快樂離得很高,無憂早已遠去,生存的苦難催壓著不再鮮活的面容,日漸憔悴我們姐弟曾經爛漫天真的年少。那年我們才十七歲,在劫為我揹負殺人的罪名關進大理寺,我嫁給司空長卿換他一條生路,司空長卿提出的條件必須要在劫要娶蕭晚燈為妻。出嫁前我寫了一封信給在劫,既是為了勸解他,也是為了成就他。信中交代了一個出於生存本能的計劃,我讓在劫按照我的計劃去做,第一步娶蕭晚燈為妻,取信蕭家伺機而發;第二步繼承魏國公之位,奪取江東勢力;第三步如此如此,第四步這般這般。。。。。。一步步進行下去,直到天下地下,再無人能強偶們所不能。

我用蒼白的語言,美麗的謊言,安慰如同執迷信徒的在劫,就像安慰我們遙遙無望的未來。

忍一時離別吧,我最愛的人兒,他日得勢成龍,再圖團聚之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那封信我交給了天賜,那晚在我房裡苦苦等候,與我含淚話別,我的另一個弟弟。

我讓天賜將信交給在劫,我對天賜說,無論在劫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代替我幫助他吧,窮盡一生,不能相恨,永不相殺。

計算了一個開始,卻無法計算最後的結果。

在劫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娶不愛的女人,所以他在成親的那天選擇消失。

天賜就算是死也要遵守曾經的承諾,所以後來他代替在劫娶了蕭晚燈。

此去經年,我們三人懷著美好的心願,走上了自己要走的路,相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