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為騎兵鐵甲,多大三十萬,且又有十二萬胡闕鐵騎相助,兵多將廣,個個精悍。而壅帝麾下雖也有三十多萬兵馬,但與江北大軍經過這四月的大戰,損兵折將,大軍已經身乏力竭,戰鬥力遠不如初,糧草輜重等也虛耗厲害,唯恐不是蕭晚月的對手,若無十全準備茫然出兵,怕不僅就不出天楚陛下,還會將大雍的半壁江山全都斷送給蕭晚月。”
原來如此,這就是曲慕白找我前來商討的原因,本來在劫、天賜他們和蕭晚月交戰,不過是楚姓和蕭姓在爭奪天下,若江北貿然答應在劫出兵救援天賜,便是公然插手兩家爭鬥,必然得罪於蕭晚月,如若最終敗退蕭晚月倒好,天下太平,萬一不慎蕭晚月勝了,最終復辟大昭王朝,由蕭姓重掌中原神州,那麼江北必有滅頂之災,必將遭遇蕭晚月瘋狂的報復。但是要隔岸觀望,對兩家爭鬥置之不理,又覺得有負道義,他們奉司空長卿遺詔尊我為主,我又是楚家子孫,怎可漠視楚姓天下顛覆在蕭家鐵騎之下?
我掃了在劫一眼,冷哼:“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在劫聽出我弦外之音,再度微微苦笑,將頭垂下。
此後我坐在那裡許久不言不語,他們也都沒有說法,等著我做出決定,整座議事廳陷入空前的死寂。
最終我抬頭道:“曲將軍、周將軍,你們即刻下令整頓大軍,明日我們就發兵前往崇景山。”
曲慕白和周逸領命,我頓了頓,道:“改易大軍旌旗,掛鳳凰涅磐,你們軍前發號,我幕後施令。”
易帥旗是為了不被蕭晚月看出這支十萬大軍乃是江北軍,也好為江北司空氏留下後路,之所以由我親自幕後掛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曲周兩位將軍已對在劫生有間隙,江北這四月來遭遇大雍侵略所蒙受的苦難和屈辱,豈能說忘就忘?他們之所以什麼都沒說,是看在與我的情分上,嘴上不說心裡必有怨怒,一旦上陣定然難以服從在劫的軍令。軍前較量,勝負往往只在一瞬之間,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縱然在劫千般不是萬般不對,我又怎麼忍心讓他遭遇性命危難?更何況天賜生命已經是岌岌可危了,由我親自掛帥,才是締結大雍和江北團結的最佳辦法,哪怕我已有九月身孕,實在無可奈何。
果不然,眾人皆大驚,都反對我隨軍掛帥,唯有藺翟雲沉默不語,我看向他,問:“軍師意下如何?”
藺翟雲與我四目相對,一種極為默契的笑容在彼此嘴角盪漾開來。
藺翟雲道:“夫人若有信心在二十日內結束戰事,救出天楚皇帝,又將蕭家大軍退回塞外,此戰掛帥,也無不可。”
我反問:“先生認為我有這個本事麼?”
藺翟雲道:“這天下除了您的夫君,便只有您了,在無人能在短短時日內擊退蕭家所向披靡的鐵甲大軍。”
我欣慰笑了,知道藺翟雲已經同意我掛帥,也必將傾盡全力助我,若說蕭晚風是最懂我的人,而藺翟雲卻是這世上最知我心的人,甚至不顧一切都會支援我任何任性的決定,這一點就連蕭晚風也不如他。
兩位將軍見藺翟雲都同意了,也無可奈何,紛紛宣誓必竭力為我而戰,在最短時日內取勝,好讓我安心待產。
離開益州府衙的時候,在劫輕聲跟我說了謝謝,我沒有應他,甚至沒有看他,上了馬車,離開了。
回到行轅的時候,發現行轅前停駐著兩輛馬車,奴役們進進出出,將細軟物資等搬入車內。
在門口見到了藺雲蓋,我疑惑問:“這是怎麼了?”
藺雲蓋怪異地看著我,“回桃源啊,先前你不是急著要離開麼,這會兒卻像不記得似的。”
我感到驚訝:“你和長樂郡主不是不同意離開麼?”
藺雲蓋道:“你走後沒多久,晚風就醒來了,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