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想那偏將早就被人收買了,他才是真正的殺手,這幫刺客全都是誘餌。
偷襲講的是速度,時間越久越不利。很快地,刺客被司空家的將士圍困住了,眼見逃生無望,竟悉數自斷咽喉,顯然是受過殘酷訓練的死士。
我站在外圍,看著軍士們清理大廳上的屍體,猶且膽戰心驚。司空長卿將我打橫抱走了,“這血腥場面還是少看的好,對你腹中的孩子不好。”走了幾步,俯首親吻我的額頭:“悅容,你真是我見過最棒的學生,那一箭射得太漂亮了,你救了我的命。”眨著眼睛笑意深深,“無以回報,那就讓我以身相許吧。”
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沒個正經的人,才剛經歷一場死戰,還有心情開玩笑。
事後探尋問他對刺客來源有沒有頭緒,司空長卿反問:“悅容認為當今天下誰最恨我?”
我沉默不語,看來蕭家是真的要對他下手了,是蕭晚風的命令,還是蕭晚月?
司空長卿冷然一笑:“他不讓我清閒,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後來我聽說蕭晚月在出了長川后遇襲,肩骨中了毒箭,所幸性命無礙。才知司空長卿的心思遠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麼明朗,他早知是誰要加害他,並且以更狠毒的方式還以顏色。
再後來,兩家明爭暗鬥鬧出不少事情,我也沒去管他,一則是不想捲入恩怨是非之中;二則是立春將近,婚前事宜頗為繁瑣,讓我顧及不暇。
有時候也不禁在想,這次的親到底能不能結成。
果不其然,大事隨即發生了,夾雜了無數人的恩怨和陰謀詭計,欲將我往死裡逼。
【第二卷】 長卿篇 第九十八章 巧言令辯換生機,暗下決心誓成鳳
昨日去見蕭夫人,讓她替我請見主上。
除了每季第一個滿月之夜這固定時間要去石屋取解藥之外,其餘來自主上的命令和聯絡,都是由蕭夫人傳達的。
儘管每次見他,都是我最痛苦的時候,但這次不得不見,為了司空長卿。
當晚便收到迴音,說主上在老地方等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一次見面他都不再點燈,習慣在黑暗中擁抱我,或者,折磨。
我很少主動求見,這似乎讓他很高興,不像往日那般瘋狂對待,竟還好心情地讓我選擇跟誰說話。我閉目,說出子都的名字。他就像個體貼的情人,用我最懷念的聲音,說著這世上最動聽的情話。暖暖的鼻息吹過耳畔,卻像來自地獄的腥熱,才知殘忍的人溫柔起來,遠比溫柔的人殘忍起來,更讓人恐懼。
“聽說不日前,你救了司空長卿一命?”
我點頭應是,他輕聲冷笑,周遭的空氣如結了冰:“我記得你的任務是殺他,而不是保護他,我親愛的悅容,為什麼你這麼不乖,總是要讓我生氣?”用力扣住我的手指,忽然按緊,那種十指相扣的纏綿,帶來十指連心的痛楚。
忍住沒發出痛聲,我說:“因為現在還不能殺他。”
他沒有意料中那樣勃然大怒,很安靜,冰涼的手指一下下撫著我的臉頰,也沒說話。有時候他的安靜,比他憤怒咆哮時更可怕
他說:“給我一個完美的理由,否則你將會受到懲罰。”那雙手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似在暗示所謂的懲罰,讓人難堪。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這幾日備好的語言重新組織了一遍:“司空長卿是該死,但不是現在。等我/日後嫁給他,生下孩子,我的孩子就是司空家唯一的繼承人,到時候再讓他死也不遲,那麼我就可以借幼子之名參與金陵的朝政,從而控制司空家的兵馬、人脈和權勢,這樣就可以更加盡心為主上效命了。”
利益的誘/惑,權力的神往,這個男人向來野心勃勃。我就不信,司空家足夠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