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愛你,絕不會把淚水的響聲種進你的夢裡。
就讓你的生命如蝴蝶一般懵懂,漂亮地舞完一生。
——題記
在司空長卿第一次遇見楚悅容之前,他正在調查一件事,有關於常昊王趙子都。
小時候司空長卿見過趙子都幾次。都是王公子弟,難免總會在各種場合碰頭,又總被閒來無聊的人拿來比較一番。說實話,司空長卿那時候還挺看他不上眼的,認為這個人色厲膽薄根本不足為懼,拿自己來跟他比,簡直侮辱了自己。
也不怪司空長卿那麼驕狂,實則少年得志,心比天高。事實上也的確誰都奈何不了他,倒在蕭晚風面前吃過幾次暗虧,從此就只認定蕭晚風夠資格做他的對手。
幾年後趙子都在其父親病故後繼承常昊王之爵位,統帥百萬雄師,坐鎮八州九郡,並得將士上下愛戴。司空長卿初聞這訊息,還著實吃了一驚的。吃驚歸吃驚,那時他也沒怎麼上心。都說女大十八變,或許男人也有這麼一個過程,養分殘缺的小樹苗在悉心呵護下長成參天大樹,也不無可能,趙子都不正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在司空長卿二十四歲那年,蕭家和司空家為爭奪藩地交界處的五嶽十二川而交戰,打破了三王四家族表面上維持多年的和平,那時鬧得大經國上下不得安寧。司空長卿卻樂此不疲,甚至極為興奮。他老早就想跟蕭晚風在戰場上比一場了,看看那個人到底神到哪種程度,又聽說蕭晚風在長川內部訓練精兵,改弓強弩,意圖克制司空家所向披靡的鐵騎大軍,司空長卿就更來勁了,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這個被蕭家當神明供奉,又外界傳言得神神叨叨的“文武冠冕、天下無雙”的鄭國公有多厲害。
曲慕白先去邊界打前鋒,司空長卿就帶著百日糧草隨之趕去支援,卻不料竟被常昊王攔阻在流奇山下。司空長卿怒問其為何攔路,常昊王道:“本王奉聖上旨意,勸魯國公以和為貴免開戰局,你與鄭國公都是我大經國的忠臣良將,切勿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司空長卿小時候看不起他,長大了更加不可能給他好臉色,認為他是在掛羊頭賣狗肉,拿著雞毛當令箭。天下第一王爺?呸,還真以為誰都怕他?
一言不合,就跟常昊王打了起來,兩軍混戰在流奇山下。
讓司空長卿意想不到的是,這一仗他絞盡腦汁打得吃力,竟還是破不了趙子都的包圍,就這麼的延誤救援時間,曲慕白所率大軍因糧草不足,戰士們無心戀戰,敗在了蕭晚風手下,金陵也因此痛失一塊肥沃的土地。這對向來自信且自尊心極強的司空長卿而言,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後來就算經天子親自出面,將那塊蕃地一分為二,重新劃分在兩家名下,也不能消去已經牢牢長在司空長卿心裡面的那個疙瘩——搶不到土地事小,失了面子事大啊!
回了金陵,司空長卿把幾個好朋友叫來喝悶酒,不痛快地發著牢騷,問:“噯噯,你們來說說這是個什麼理,小時候明明腦子裡全是漿糊的庸才,沒可能長大了突然脫胎換骨成戰略天才了吧?”其他人都被司空長卿灌得東倒西歪了,就曲慕白還算清醒,但沒說話。周逸打了個酒咯,說了句醉話:“……怎、怎麼就不可能了,把漿糊腦袋換了,再、再裝個天才腦袋不就成了!”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空長卿往心裡去了。酒醒後,司空長卿就跟他的那幫兄弟們說:“我懷疑現在的常昊王不是以前的常昊王,是別人假扮的!”秦冬歌等人怔了一下,撲哧撲哧地笑個不停,然後抱拳叩首說:“是,主公懷疑的有理!”司空長卿一看就知道他們在敷衍,純當這是他吃了敗仗後找的託詞,沒差氣歪了鼻子。
很快的這事就被大家遺忘在腦後了,唯有司空長卿卯上了。你越是不信,他越是要追根究底,便暗自派影衛去王府外圍盯梢。接連盯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