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不當,他是要承擔責任的。
“從雲臺到白沙,不考慮堵車因素,也需要五六個小時。萬一遇到堵車,時間還會更長。你能夠保證將病人送到白沙的途中不出問題麼?病人已經陷入昏迷,這個時候,你覺得病人真的適合轉院麼?”奚益農反問道。
林興棟答不上來,他急著將病人轉院,雖然處於病人的生命安全考慮,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想著將責任儘快地推出去。
陳安東自然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接這樣的燙手山芋:“奚鎮長,我看還是讓林院長與省醫院方面聯絡一下。如果他們認為應該儘快轉過去,還是轉過去為好。”
奚益農想了想,又改了口,“那就先與省醫院進行聯絡,問問他們的意見。”
奚益農也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
“這個三個病人入院時情況就不太好。常年多病,身體比較虛弱,加上偽劣藥這麼侵害,身體狀況立一下子惡化。這兩天病人身體狀況一直在惡化。我們曾經組織白公市專家會診,但是並沒有很好的辦法。”林興棟這才放下心來,趕緊與省醫院進行聯絡。
結果,省醫院方面卻認為這種情況就算到了省醫院也不會有太好的辦法,畢竟病人的本身年齡偏大,多病體弱,再加上假藥的損害,身體臟器的損害已經不可能逆轉。轉院已經沒有多大意義。
“現在怎麼辦?”林興棟問道。
“你是醫生,你說改怎麼就怎麼辦。”奚益農有些惱怒林興棟的態度。奚益農是人民醫院的院長,級別相同,而且又沒有隸屬關係。甚至奚益農還有時候還有求於林興棟。所以林興棟並不需要對奚益農恭維。
“這個時候,應該下病危通知。但是這個通知單一下,家屬只怕會鬧。”林興棟提醒道。家屬再怎麼鬧,與他們醫療組沒有多大的關係。家屬也知道他們並不是罪魁禍首。而云臺鎮卻要承受壓力。
“鬧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下病危通知單吧。隱瞞病人病情,以後家屬鬧得更兇。另外依然不放棄治療。正好小陳醫師也過來了,一起會診一下吧。萬一還有轉機呢?”奚益農還是想讓陳安東試試。而且這樣一來,陳安東也不需要承擔太大的風險。
“陳醫生的意思呢?”林興棟並不認為陳安東能夠讓這些危重病人有任何轉機,反而覺得陳安東在這個時候來蹚這趟渾水有些不太明智。
陳安東卻需要這樣的機會。雖然風險很大,但是也能夠積累出非常寶貴的經驗。
陳德望與董燕非常擔心。
“小東,實在不行,我看還是算了。”董燕面帶憂慮。
“是啊。這事不討好,我看算了。”陳德望也連忙說道。
陳安東搖搖頭:“沒事,先看看。這樣的學習機會難得。”
林興棟看著陳安東微微搖搖頭,心中暗歎:“年輕人膽子大啊!隨便他,既然他要受教訓,我何必白費力氣?”
“這位病人叫張正福,本身患有肺病,在注射了偽劣抗生素之後,病情惡化。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肝損傷與腎損傷。於一個小時前陷入昏迷。情況非常嚴重。這是他的病歷,陳醫師要不要看一看?”林興棟將病歷遞給陳安東。
陳安東接過病歷本飛快地看了一遍,與林興棟說的情況沒有太大差別,一些檢測結果陳安東雖然能夠看得明白,但是對他卻沒有太大意義。
陳安東將病歷放到一邊,找了一根凳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抓住病人的手腕進行切脈。脈象最能反映病人的真實情況。到了這個時候,四診中唯有“切”最為有用。
病人的脈搏已經非常微弱了,各個臟器受損非常嚴重,脈搏中的氣機已經變化非常的凌亂微弱。可見,病人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最後關頭。
“醫生,我爸情況怎麼樣?”張正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