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從府裡走出來,有意無意的走到兩人中間,對雲燁說:“陛下命你閉門思過三月,除了玉山,哪裡都不能去。接旨吧。”
雲燁躬身從魏徵手裡接過旨意,低聲說:“微臣接旨。”把旨意揣進懷裡,衝著賀蘭僧伽笑笑,就邀請魏徵去家裡小坐。
來到客廳魏徵就說:“雲侯,你這樣胡鬧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武家女是人家的女兒,你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論道理你虧啊。”
“魏公,這事落在你頭上,你說不定會把事情鬧得更大,小武是我的弟子,我會眼看著她掉進火坑而無動於衷?打折他的腿,我已經很丟人了,沒砍下腦袋,說不定滿長安的勳貴都在偷笑了,現在又在我家門口穿著鎧甲拿著馬朔,這是他在找死,怨不得我。”
魏徵大驚,站起來拽著雲燁說:“雲侯不可,如果你們火拼,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造成的影響太惡劣了,到時候恐怕不是簡單地禁足就能蒙過去的吧。”
“我看到武家的人也在,只要他們立個字據,說以後小武的婚嫁之事與他家無關,我就放過他,否則,今天就留在這裡吧,現在的雲家是帥帳,統領嶺南水師,所以雲家出現八牛弩之類的東西魏公不要奇怪。”
雲燁的二愣子脾氣,魏徵太清楚了,這會子說不定,八牛弩已經瞄準了賀蘭僧伽,只需一聲令下,雲家的門口就會變成修羅地獄,到時候,皇帝還能把雲燁怎樣,只要不造反,李二絕對不會動雲燁,了不起發配嶺南,可是發配嶺南對別人是個威脅,對雲燁來說還是夫妻團聚的好機會,壽陽公主和雲燁的事情朝廷上那個不清楚?
“老夫就知道,陛下這是給了老夫一個苦差事,兩個年輕人打架,老夫還需要作中人,世道真是變了。你們年輕人一個賽一個的狠,一個賽一個的厲害,長孫衝攻破伽師城,大索三日,據說血流成河,程處默在攻破高昌京城之時,都被射成刺蝟了,依然第一個登城,八百人,就殺的高昌王鞠文泰丟盔棄甲,棄城而逃,是為軍功冊第一人,李懷仁在荒原上疾馳兩天兩夜,生擒高昌太子,至此,高昌國已經不復存在。
薛延陀一日三驚,夷男可汗已經連續派出三波使節到了長安,請求臣服,現在朝堂上沒工夫處理你們的小糾紛,對薛延陀是剿還是撫,真讓老夫頭疼;,和武家好好地商量,不要動刀動槍的。“雲燁聽得直翻白眼,長孫衝從來就不是個善茬,一定是自己的手下損失慘重,所以才下了殺手,至於程處默,那就是一個二貨,官職都被降得只能領八百人,還想著馬上封侯的事,仗著自己的鎧甲犀利,冒著箭雨攻城,幸虧沒遇見滾木礌石,否則就該弔孝了。
穩重些的李懷仁一定是被那兩個傢伙逼得急了,只好不顧生死的千里追殺,撈個太子也不算是白跑一趟,只是,為何聽不見李承乾的訊息?打死雲燁都不相信李承乾會出事。
如果李承乾出了事,這就不是大勝,是大敗,軍中不知多少人頭會落地,老牛,老程,李績這些人的腦袋都不會太安穩。
“太子如何了?“顧不上管門外面的蠢貨,趕緊打聽太子的動向。
魏徵喝了口茶,捋著鬍子欣慰地說:“太子此次出征,可謂中規中矩,有板有眼,老程,老牛紛紛誇太子知進退,明軍法,可謂三軍之表率,七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橫掃草原,太子的右率一直跟進,太子沒坐馬車,一直騎馬隨軍,在白城子還有斬獲,軍報上說,三軍士氣頓時大振,一鼓作氣的穿越了魔鬼城。
你書院這回也露臉,在沙漠裡用油布取水,是怎麼想出來的,水源都被汙染了,到處是死牛死馬,死羊,臭氣熏天,早就不能飲用,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