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退如大海回波,在逆境中也能奮勇酣戰,面對大王城,一般的軍隊早就心生寒意,但是在嶺南水師,我沒有發現這種情節,這些已經是悍卒的標準了,小子,不要把高貴的軍人和汙穢的商賈牽連到一起,那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是一種最大的傷害。”
“劉師,將士們的信心來源於自己精良的裝備,和平時艱苦的訓練,再加上沒有半點後顧之憂,這樣他們才會悍不畏死,您說說,這裡哪一項離得了錢財的支援?
小子和您的認知不同,我認為,讓將士們抱著一股崇高的信念穿戴著簡陋的戰具去戰場上廝殺搏鬥這才是不人道的,讓他們拋棄妻子不管她們的生計自己去戰場上廝殺才是最大的恥辱,所以啊,您不要再勸我了,到了書院,您有的是弟子需要教導,他們中間一定能夠出現您所期望的將軍,我就算了,只想著自己身邊的人,高興快活,富足的過完一生,才是我要的,我討厭自己的部下死亡,我討厭看見自己那些慈祥的長輩老去,這裡面也包括您,您是一位戰術大師,您的才華不應該湮沒在歷史的塵埃裡,書院裡有很多渴望去疆場展現自己才華的學子,您會喜歡他們的。“看到劉方還是一副擔憂的樣子,笑著又說:“您不必為我擔憂,朝堂上的事情我很清楚,這些年我就沒幹別的,整天在和那些人鬥心眼,戰場之上我不行,但是說到朝堂上的自保功夫,老爺子,您恐怕不行,就從您當年詐死隱身這一點來看,就做的很不妥當,不是小子說您,您……”
“閉嘴!”劉方被雲燁說的面紅耳赤,完全忘記了自己來找他談話的初衷,聽到雲燁不斷地掀他的老底,不由得惱羞成怒,怒喝一聲之後,拂袖而去。
雲燁見劉方老頭子進了船艙,吁了一口氣,回頭就笑著對那些商賈說:“我這裡還有一位射鵰手,不知道哪位有興趣,他可是活的哦……“嶺南水師現在很習慣用金錢來衡量自己的身價,這一次,從廚子到將軍上上下下都有軍功,卑沙城燒死了至少五千敵人,蒼巖城也殺了不少,大王城就不用說,軍中司馬很乾脆的寫了殺敵萬餘的數字,雲燁悄悄地問過司馬,這樣不負責任的寫,會不會招來麻煩,誰知道不屬於雲燁管轄的軍中司馬仰天大笑著說,寫少了誰信啊,軍中很多的功績就是這麼寫的,他自稱已經寫過無數的軍功,就數這一次的最為真實,如果有人膽敢質疑,就去找他當朝對峙,他不把那些嚼舌根的傢伙罵個狗血淋頭,就算他白當了這些年的司馬。
所以當廚子都具有親冒矢石,送飯到前線的功勞時,嶺南水師上下一片歡聲笑語,只要回到大船上,大帥就會宣佈所有人的賞格,軍功是回到長安以後的事,可是錢財,上了岸就會有,沒看見那些渾身上下一個銅板都沒有的商賈,為了湊船錢,在加緊計算財貨,估值,這些人都是最好的賬房。
躺在木筏子上曬著太陽,就會不由自主的談起自己這趟的收入。
“大哥,小弟這回還是虧大了,和高麗騎兵對砍的時候,偏偏沒被選上,要是和大哥一樣被選上,說不定我也會多賣幾顆人頭,弄得現在就賣了一顆。”
“知足吧,你這回是三轉軍功,回到鄉里,弄不好能去縣衙裡當捕快,對了,你狗日的不會光顧著賣人頭,沒給戰死的弟兄分功吧?”
“咱嶺南水師從來都是死者為大,小弟還做不出這種事情,多出來兩顆人頭,一顆算在栓子頭上,另一顆被我賣了四十貫,那個商賈還想要小弟送給栓子的那顆,俺沒給,要不然栓子沒有人頭在身,怎麼風光大葬啊。”
聽了這話,準備跳起來揍他的大哥這才重新躺下,把手枕在腦袋後面說:“死了的弟兄不是沒軍功,就是賞賜的微薄一些,朝廷對戰死將士的撫卹就是一頭驢子的錢,大帥知道不合適,是在變著法的給戰死的弟兄做補償,戰死了,又有功勞在身的,家裡的賦稅是要被免掉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