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拋進了漆黑的大海,高山羊子也把半碗蛆蟲倒進了大海,拋屍的倭國人垂首跪在甲板上,高山羊子將雙臂從衣袖中褪出來,白皙飽滿的胸膛任由暴雨輕薄。
腰畔掛著一把長刀,她抽出腰刀,雙手緊握,在雨幕中旋轉兩步,甩飛的衣袖宛若兩片雲霞,刀光襲過,其中一位跪坐的倭國人的頭顱從脖子上分離,掉在搭建在船舷上的木板上彈跳兩下就掉進了大海,殘餘的身體好像得到了解脫,也跟著俯衝進了大海。
另一個倭國人在發抖,不知道是什麼信念支撐著他讓他跪在木板上不肯離開,深深地垂著頭,把自己的後脖頸露出來,好讓高山羊子下刀。
砍掉了一個人的頭顱,高山羊子把長刀橫在胸口,讓暴雨洗濯長刀上的血跡,她的身形再次飛旋,長刀準確的砍在另外一個倭國人的脖子上,和第一個倭國人如出一轍,頭顱和身體跟著掉進了大海。死了主人的侍從是無主的孤魂,既然沒有被敵人殺死,被上位者斬首,也是一種歸宿。
當高山羊子回到艙房的時候,整間艙房已經沒有屍臭味了,地板已經被侍女用清水洗過,船艙的一角里鶴形的薰香爐剛剛被點燃,鶴嘴上的永遠有一縷淡淡的白煙,檀香,可凝神,可靜氣,還能有助於睡眠。
高山羊子站在艙房裡,侍女褪去了她的溼衣,拿乾布包著她的身體擦拭雨水,高山羊子忽然笑了,蹲下身子,將手指放在自己的衣衫上,一隻蛆蟲就沿著她的蔥白一樣的手指攀上了她的掌心。
她就赤裸著躺在軟榻上,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蛆蟲從手心一直攀到手臂,再從手臂攀上了肩膀,最後停在她的乳房上一動不動。
高山羊子笑的越發開心,胸膛急劇的起伏,好像要將胸中最後的一絲空氣也擠出去,蛆蟲開始害怕準備遊走,高山羊子擒住了那隻蛆蟲,來到薰香爐,調皮的將蛆蟲扔了進去,側著耳朵傾聽蛆蟲被燒著的香料烤的爆裂聲,藤原從來不會讓她失望的,直到裡面傳來了兩聲噗噗的爆裂聲,她才滿意的回到軟榻,從桌案上拿起一本《算數初解》仔細的研讀……
同樣為暴雨傷感的還有衚衕海,他駕著小船在漆黑的夜裡隨波逐流,自從離開戰場之後,他就沒命的逃竄,他堅信高山羊子不可能是這三艘鉅艦的對手,而且不管誰贏了,都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為今之計,只有跑的越遠越好。
為了躲避戰艦的追捕,等到他感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陷在一股洋流裡面脫身不得,只能隨著洋流四處漂泊,這樣漆黑的夜裡,聽天由命的感覺實在恐怖,當小船撞在礁石上變得粉碎的時候,他死命的往一個方向游水,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的,他好像看到了一縷火光,有火光就表示有人煙,不管真實還是不真實,有希望就好。
當他游上海灘之後,不由得拜遍了四方神佛,自己看到的火光不是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拖著疲憊的身體攀上了岩石,果然有橘紅色的火光從前面的山洞裡傳出來,習慣姓的摸摸腰間,長刀和手叉子都掉在海里了。
衚衕海歇息了一陣,他感覺自己必須要避雨了,雷陣雨是溫暖的,但是這樣接連不斷的大雨就沒有什麼溫暖可言了,它會帶走自己最後的體溫。
趴在山洞口往裡看,幾乎驚呆了,因為他看到一個赤裸著女人,正躺在一張竹子搭成的床上睡覺,身材精緻而美好……(未完待續。)
第十五節恐怖的徵兆
詭異的場景幾乎讓衚衕海窒息,這是山魈還是鬼怪?老胡不是見色起意的小夥子,知道越是詭異的場面,其中蘊含的風險就越大,他寧願回到雨地裡也不願意面對未知的風險,輕手輕腳的準備爬回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