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放晴了,好久不見的陽光溫和的灑下來,生意人也推著攤販出來了,市集又熱熱鬧鬧起來了!
“我想算命。”那算命的聲音一直敲著她的心,好像是衝著她來的。
“江湖術士,一張嘴能將白的說成黑的,你不要信。”他想快快的走過,他們的命是要他們自己掌握的,他不想聽算命的胡說八道!實際上,是他沒有勇氣,若算出來是好的也就罷了,要是恰恰相反呢?
他不算,他也不信!
“你說的我不是不瞭解,我也不會被算命的牽著鼻子走——”
“算出來的就一定是我要的結果嗎?”他苦澀的道。
孟容不想他難過,她忍著不理會那算命聲,但是經過算命攤前,她見到了那算命的老嫗,一雙眼彷彿能看透天下事!
那老嫗竟笑了起來,吟唱道:“十歲孤女失父母,堅守正義還被指分贓,立誓要討這怨恨;天理不明身中毒,因而為情苦,愛情再多也是錯,分分離離只為廝守——老天啊老天,世上有情人能不能成為眷屬?”指著項超,“這位先生,世上的事物,有很多是一言難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傻得它是真它就是真,覺得它是假就是假,全都因人而異,但是該信的時候就要信,不要一意孤行,多聽聽別人怎麼說,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我不是怪力亂神,我只渡有緣人。”意味深長的瞧了孟容一眼。
“不要擋我的路,我不是你的有緣人。”
“那麼這位姑娘就是了,我和她有緣,我走到這兒,就為了讓她發現我,但她怕你傷心,想對我置若罔聞。”
“你!”項超揹著孟客退了步。
“那麼遠的路我是不可能聽到你們的談話的。”老嫗毫不畏懼項超,和地互相瞪視。
“項超,讓我下來。”孟容低道:“那麼麻煩您了,替小女子算一算。”
“還是你比較有禮貌,我向來討厭不懂得敬老尊賢的臭小子。”她指桑罵槐。
項超只好繃著臉,給孟容搬了把椅子,這些舉動都看在老嫗眼底。
孟容恭恭敬敬的拿起未筆,“既然是算命,我就算‘命’這個字。”
“姑娘的字寫得有氣無力,身子恐怕有恙!”老嫗不鳴則已,一嗚驚人。“這個命字上是個人,人就是你,人下有一橫,這一橫可不就像一條繩,把你綁起來,一輩子無法開朗得意;再則有張口卻難言,解決事情只能用刀,這把刀也時常刺在你心底,使你夜夜不得好眠!”
項超跳了起來,“一派胡言!”這是在咒孟容嗎?
孟容拉了拉項超,要他鎮定。
“婆婆,這‘命’字光看一個字來解怎麼會準呢?你一筆一畫的拆,稍稍懂得字的人都會。”
“這拆字本來就不是我的本行,你不信我也是正確的。”老嫗坦誠道。
項超的嘴角抽動,“不是你的本行你還來算命,是敬意要捉弄人?”
他自腰間取出了一袋銀兩放在桌上,“我看你是為了餬口才出此下策,這些錢給你,每十天我會送錢來給你,以後你不要再在這兒捉弄人了!”
“姑娘,你不問我正義是什麼?不問我你們有沒有未來,不問我你的毒能解嗎?”老嫗喊著。
“婆婆——”
“你命便是如此,你要坦然面對,能夠得到終身的知己已是難求,不該再時而痛苦時而悲了!要把握所剩不多的時間——”
項超一把翻了算命的桌子。
“住口、住口!不然我就找人來封了你的口!”
孟容擋在項超面前,向老嫗鞠了個躬,“不能多跟您指教些什麼是我的遺憾,但還是謝謝您的耳提面命!”
老嫗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她拿起桌上的竹筒往地下摔,不是,其實她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