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面對一個半醉的男人,而全然不知自己的吸引力?
江金虎必須用力深呼吸才能克止小腹的騷動。
×的,該做的事兩年前全做過了,現在還扮什麼聖人君子?
但是情況和兩年前是不同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兩年前,梅玉心之於他只是一具溫熱的rou體,發洩完便不再重要。兩年後,她卻有屬於她的獨特性情與靈魂,這些特質都讓他無法再假裝不認識,完全不需看重,急吼吼便撲上去。
梅玉心自若地擦完腿部保養品,才注意到門口的男人一直不說話。
目光一回,望見他漲紅的臉孔,與發直的眼神,終於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梅玉心矯顏一紅,連忙把赤足踩回長毛地毯上,嗔怪地睨他一眼。
「你看什麼?」
「看妳。」
她輕輕一笑。
「我有這麼好看嗎?」
他不由自主地點頭。「很好看……」
慢著!江金虎終於想起被丟在一旁的主題。「妳騙我!」
她微怔了下。「我騙你什麼?」
「妳騙我那個鬼巧克力囊腫會傳染!它根本不會!」他怨忿地道。
「誰跟你說它不會傳染的?」
「阿諾!」
啊,又是那個傢伙壞她好事。
然後,她為時已晚地想起,自己自在塗塗抹抹的行為顯然太託大了。她並不「安全」,護身符已經被揭穿。
梅玉心揚眸望向門口的男人。
他的胸口敞開到中央地帶,露出因酒意上湧而微紅的男性面板。他一手撐在門框上,魁偉的軀體將入口整個填滿。露骨的視線緊盯著她,其中的灼熱暗示明顯到讓人甚至不需花時間猜測。
梅玉心放開心田的閘門,讓舊有記憶湧上來。
而後,她出乎意料的發現,那種黑暗、不悅的感覺竟已消失無蹤。
事實上,他的眼神簡直像實體一般,每一吋被他掃視過的肌膚,都敏感的浮起細細疙瘩,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
她的生理,直接反應著他的無形求歡。
原來當心理完全接受了一個人之後,原先厭惡的記憶也會消散……
她仍然記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種身體被急遽擴張到超乎極限的疼痛。但是,她也記得那種面板貼著面板相磨的感覺,汗水的氣息,粗重的申吟和喘息。
種種讓她當時覺得噁心難堪的回憶,現在以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她體內蔓延……
梅玉心怔怔望著他。不知怎麼,她就是知道,現在的他,絕不會再罔顧她的意願,硬著來。
所以,掌握著開門鑰匙的人,是她。
一道溝渠橫在眼前,她想著要不要跨過去。
她幽幽想到之前的經歷。一場磨練讓她終於對他傾心。
是的,傾心。
雖然他粗魯不文、有勇無謀、個性又不夠溫柔,他卻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對她毫無所求,便可以為她犧牲生命的男人。
因為她是他的妻。
她是他的妻……
沉默的時間太長,門口的男人清了清喉嚨,「那個,我先去洗個澡,那個……待會兒再談……」
他轉身才轉到一半——
「喂。」身後一聲帶笑的輕喚。
江金虎慢慢、慢慢、慢慢轉回來。
梅玉心輕咬著下唇,一手揪緊浴袍前襟,眼中有似笑非笑的水意。
這樣的神情,是他不曾在她臉龐見過的。江金虎突然覺得剛才酒一定喝太多了,因為他的喉嚨開始緊縮,出入氣極端的不順暢。
「你剛才講,阿諾說什麼?」她悄聲問。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