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何子舟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真的沒有……何子舟退後半步,腦海裡浮現出馬嵩和孟司勾肩搭背的猥瑣笑容。
狗日的……不會馬嵩他們根本沒把自己登在上面,而是瞞著王長老偷偷收留自己,好貪走自己種出來的那一份藥草……
何子舟想到馬嵩當著小須山所有人的面誇讚自己的那一次,恐怕那只是馬嵩的一場看起來正式的作秀,而觀眾也始終是何子舟一人而已,想到這,他突然覺得馬嵩死得其所,這個老王八蛋……
“我說何師弟,你不會是潛進小須山上的黑戶吧。”灰衣弟子合上書冊,饒有興趣地盯著何子舟,“沒有記名或是冒名頂替,按照玄武門的律令,可是廢除修為的重罪啊。”
“不是的,這中間有些誤會。”
何子舟咬了咬牙,那瓶還沒開封的聚氣丹攥在手裡,現如今解釋也解釋不清了,如果硬要尋根問底估計又要大費周章,他把這瓶二百靈石買下的聚氣丹塞在灰衣弟子的手裡。
“師兄見諒,小須山辦事向來如此,師弟是真真正正的小須山弟子,這瓶丹藥……還希望師兄能夠抬抬手……”
灰衣弟子眼睛發出光亮,悄無聲息地揣進懷裡,裝模作樣地又拿起筆在冊子上亂寫。
“師兄剛才開了個玩笑,師弟既然是王長老帶回來的,當然是小須山正統弟子啊。”灰衣弟子又放下筆摸了摸下巴,“看你還算老實,也會為人處事,師兄我做個人情且帶一帶你。”
何子舟一聽心中一喜,看來這點財物也能使鬼推磨,他躬身聆聽,不敢多言。
“鄙人羅淳,是這雲丹堂玄峰分堂的護門衛士,也是王長老的正名弟子。”說到這羅淳仰起臉頗為驕傲,“雲丹堂裡算上我,正名弟子也不過四個,其餘三個分別是大師兄陳新,二師姐王小嫚以及三師兄黃昇,這些人都是你的前輩,見了面都要行禮問候。”
“見過羅淳師兄。”何子舟連忙作揖行禮,看來羅淳就是王長老的四弟子了,這麼算來自己應該是五弟子或是六弟子。
心裡正美美地想著,羅淳接下來一句話讓何子舟傻眼:“你呢,就是個記名弟子,算不得拜入門下。”
“啊?”何子舟驚訝地叫了出來,“那師弟……不能跟著王長老學習煉丹之類的?”
“一個藥童想個屁的煉丹。”羅淳拿著冊子離開桌臺,向屋內走去,“說白了你就是個揀材搗藥的苦力,偶爾倒是能湊近丹爐扇扇火。”
羅淳在屋內中央停了下來,右手執筆在冊子上添了一行名字:“每日卯時必須來到雲丹堂報道,會有人給你安排日常工作,身為藥童不可進入煉丹房,不可進入長老室,不可進入會丹廳,不許私吞丹藥藥草,不許偷懶耍滑,不許惹事鬥毆,每日酉時即可停工休息,剩餘時間自由安排。”
路過的一名藥童停下來向羅淳問了一聲好,羅淳不耐煩地點點頭示意,他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套衣服和一塊玉牌,丟給何子舟:
“雲丹堂的制式服飾平常穿戴,做活時換上另一套,玉牌是你的身份牌,同時也是房屋鑰匙,你的住所在南苑癸區,最後一棟瓦房,嗯……我要交代的差不多了。”
羅淳挺直後背說道:“不懂的可以提問了。”
何子舟抱著兩套衣物儘量不讓其拖地,腦子裡不斷記著規矩:“請問,自由時間可以在玄武門內隨意走動嗎?”
“當然,你已經是外門弟子了,除了玄武門的重地之外,雲丹堂管不著你。”
何子舟把衣服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裡,把玉牌別在腰間,他撓了撓腦袋,繼續問道:“咱們這個雲丹堂,是不是還有一家店面啊?”
“沒錯,王長老在玄武門一共開了兩家,另一家在天影湖對面的武峰那裡,你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