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聽到他的呼喚,這才回過神來,一雙清冷的妙目一瞬不順的盯向宗政毓燁,道:“本郡為何要相信你?萬一你騙了本郡,本郡又當如何?”
那滿眼的不信任似一道鋒利的利刃一樣,狠狠的擊中宗政毓燁的心臟。看著這樣的她,宗政毓燁只覺得滿嘴的苦澀。他並不是一個會講話的男人,他到現在也沒弄清心底對柳如心的這種陌生情緒到底是出於什麼感覺;之所以這般作為,實在是不想看見柳如心嫁給別人。也不知怎的,每每想起這麼一個清傲而又偏執的女子即將成為別人的妻,他的心裡就會不自覺的泛起一股酸意,甚至想要破壞。難道,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愛情?!
宗政毓燁心裡很疑惑。
他自十一歲那年,在父親去世之後,因為不滿繼母對他的那百般的刁難以及頤指氣使的姿態,便賭氣只帶了一個裝著幾件換洗衣物的小包袱離家出走,投靠了軍隊。那是的他不過是少年心性,本該是對男女之事有個懵懂的認知,然而,卻無人教導與他,自從軍了後,接觸的又都是男子,根本就不瞭解喜歡一個女人是何種感覺。
在軍隊中,一呆便是十三年,期間雖然有回京過幾次,然而,他的繼母黃氏除了不住的給他房裡塞人,卻是從未有過給他說妻的打算。直到他年紀建大,儼然成了這京都一絕,黃氏這才一臉虛偽的跟他抱歉道:“你這孩子,長年不在身邊,我即便是有心想要跟你說門兒親事都不行。如今,正好你也在家,我孃家侄女你也是見過的,覺得怎樣?她今年已經十三,在過兩年便要及笄,人家倒也不會嫌你年紀偏大,說是願意等你。
我看了下黃曆,過幾日剛好是個吉日,正準備給你下小定,幫你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呢!”黃氏一臉虛偽的笑著,好似這全天下也只有她一人才會全心全意的為他著想一般,最後還不忘警告一句道:“屆時,你可不能在給我偷偷遛了!要知道,這門婚事還是我好不容易才幫你尋到的,外面那些女子,雖然也有那不嫌棄你年紀大的,然而,卻只是一心想要攀上咱們國公府的門楣,根本就不是誠心想要結親之人。你長年呆在軍隊,相處的也不過都是一些粗獷豪爽的漢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女兒家心中的彎彎繞繞。我也是一心為你著想,只想著,與其讓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子拖累與你,倒不如給你尋個知根知底、身家清白的女子為妻。更何況,咱們鎮國公府本就是開國元勳,與門第一說,也沒必要在為了錦上添花而跟那些世家大族聯姻。”
那一年,他都已經二十二了,這才是黃氏第一次開口談論他的婚事。然而,談論的物件卻是她自己孃家的外侄女。那黃怡芳仗著有個鎮國公做繼室的姑母,早就聲名在外,驕縱任性之極,就連他這個不長呆在京城的人兒都隱有聽聞其的所作所為,沒想到,被黃氏這麼一說,最後,倒成了他年紀太大,就像滯銷的商品一樣,供人挑揀,卻無人問津!
不說別的,單是想想都會讓人覺得氣悶,最後,他一氣之下,不等黃氏在說什麼,第二日天不亮便偷偷的啟程,又去了西北的軍中。直到這次厷詔帝詔他回京這才回來。
這二十四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每每讓他想起的時候,胸口處便不住的有種即亢奮,又有些酸酸澀澀的奇妙感覺。然而,他卻只是皺了下眉,並不會覺得抗拒。熟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如今,在得知那個能夠影響到他情緒的女子即將成為朋友的妻後,他再也忍不住,告知她的同時,還不忘抹黑一下好友的形象。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南宮羽徽確實風流成性,家中姬妾更是多不勝數。更何況,南宮家人口眾多,是非更多。以她這種性子的人,未必就能應付的來。所以,宗政毓燁這般告知柳如心雖然也存有私心,然而,更多的卻是從柳如心的出發點為她考慮。並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