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人也不敢在看這樣的場面,轉過頭,面色慘白的看著歐陽于飛。
站在黑暗中,歐陽于飛臉上一閃而過驚訝後,面色就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焚燒。
那雙盈滿風流的雙眼。
此時沒有哀傷,沒有悲痛,沒有同情。
甚至一點波動都沒有。
就好似在看一群螻蟻,或者在看一群本就該死不過此時正在走向毀滅的東西。
那眼底深處甚至帶著一點厭惡。
“歐陽于飛,我等著你的解釋。”
軒轅澈沒有回頭,但那聲音卻在這炙熱的空氣中,冰冷如斯。
他可以不問歐陽于飛為什麼要反叛冥島,為什麼要攻擊冥島。
但是,這樣詭異的場面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至少要知道為什麼?
他至少要知道冥島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他可以幫他,因為他們兩的目的都是毀滅該毀滅的人。
但是,卻不是這樣,他討厭一頭霧水。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已經不想在去自己琢磨為了什麼。
火焰在燃燒,慘叫在繼續。
軒轅澈清楚的看見,那火焰包圍圈中。
入夜時分,他們才遇見過的木頭人,揮舞著大刀,在火圈中一刀一刀的揮下。
他們的身後,火焰在追著他們燃燒。
他們身上,甚至已經開始燃燒,卻還是隻知道朝前行走,機械的揮動大刀。
這是一種兩敗俱傷。
這是一種玉石俱焚。
這樣大的代價,他需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火光映照在歐陽于飛的眼中,火紅卻冰冷。
轉過頭,歐陽于飛看了一眼軒轅澈,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這個問題,我可……”
“嘔……”就在歐陽于飛開口的一瞬間。
一直注視著場面中心的琉月,突然身體一躬,開始不斷的乾嘔。
軒轅澈見此不由一愣,琉月那身殺伐鐵血,就算是在慘烈的場面,她都沒有動容過。
甚至可以說比他還硬。
今日,這是怎麼了?
心中驚訝,手卻快速的一手摟住琉月的腰,一手輕拍著琉月的背道:“怎麼了?不舒服?”
琉月彎在軒轅澈手臂上,聞聲搖了搖頭,卻止不住的乾嘔出聲。
她並不懼怕這樣的鐵血場面。
但是,今日不知道怎麼了,那火焰帶起的焦味和眼前的場面。
讓她胸口突然直冒酸水,控制都控制不住。
藉著火光,看著琉月只一瞬間,就嘔的臉頰蒼白,軒轅澈有點急了。
琉月身體好的很,一貫病都沒怎麼害過。
今日,怎麼一下就這麼折騰。
當下,一抱抱起琉月靠在他胸口,一邊快速撫摸著琉月的背。
一邊快聲道:“那裡不舒服?是不是這煙有毒?”
前一句對著琉月,後一句卻是向著歐陽于飛了,是不是這火焰內藏他們都發現不了的毒素。
歐陽于飛也被這琉月陡然的動靜給驚訝住了。
聽軒轅澈如此問,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後,皺眉搖頭道:“沒有毒。
在說一進這範圍我就給你們吃了避毒藥,不會……”
“輕聲,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了。”
歐陽于飛話還沒有說完,雲召突然壓低了聲音沉聲快速道。
聞言,歐陽于飛和軒轅澈同時抬頭。
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對面,有暗影在晃動。
藉著火光,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有人在朝他們的方向快速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