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往外走。
“霧刃,幫本王遞面鏡子。”
殷珩捧著鏡子皺起眉,對著蕭雲錚訴苦。
“本王這張臉難道不英俊嗎,她看也不看一眼,為何偏偏只對昭懿一個人溫柔。”
蕭雲錚垂眸淡淡掃了眼攬鏡自賞的汝陽王,眼神像在看傻子。
新科狀元與榜眼接連遇害,由於兩人留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話,民間漸漸流傳開一些鬼神之說。
別枝寒驗出了毒,極大程度上幫助皇城司扭轉了案件的風向,直接指向幕後之人在借鬼神之名行不軌之事。
“姐姐可知,潘生中的是何種毒物?”殷靈棲問。
“一時無法確定,方才取了他幾滴血,待我回去後查證古籍再做決斷。”
別枝寒正答著話,忽然腳步一頓。
“公主,有人跟著你。”
“什麼人?”殷靈棲觀察周圍,除了皇城司秉公辦差的人員,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公主身後西南方位。”別枝寒側首望了一眼,“現在,他朝公主走來了。”
“昭懿。”
齊聿白身著緋色官服,奉命自光祿寺趕來皇城司協助。
殷靈棲沒給他眼色,牽著別枝寒的手,無視他直接繞開另一條路走了。
“昭懿。”齊聿白側身擋住她的去路,他這些時日消瘦了許多,退婚風波與光祿寺的職務兩重壓力磋磨下,原本白淨清俊的面容添了幾許憔悴之態。
“臣是來提醒公主的,這樁案子錯綜複雜,這種事,公主還是少摻和為好。”
殷靈棲不領情,心底琢磨著退婚的旨意怎麼還沒擬好,得差人進宮加緊催促天策帝。
她並不打算做出讓步,齊聿白自然窺見了她眼底的冷漠。
“公主執意涉身此案,是在為那日帶走的探花郎擔心嗎?”他心臟揪緊,不是滋味,突然出聲質問。
“少卿這什麼意思?”殷靈棲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
“這便是預設了?”齊聿白臉色一沉,“公主,你應當明白,即便你我退婚,他一介布衣也夠不上資格做駙馬。”
“夠不夠資格,這不是齊少卿應當關心的事吧?”殷靈棲神色淡淡,“本宮以為,少卿還是先擔憂你自己罷,自身都難保,竟還有閒心來操心本宮的私事。”
“頌頌,我沒有心思同你玩笑,”齊聿白直直注視著她,“如若下一個遇險的人真是柏逢舟,公主同他走得近只會受到牽連。”
“齊聿白,你少在本宮面前裝好人。”殷靈棲唇角噙著笑,聲音一點點冷下來,揭開他的偽裝。
“你躲在幕後授意慎寧郡主刺殺本宮取血的賬,本宮還沒和你算呢,怎麼,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齊聿白一瞬愕然,目光不自覺撞進少女漆黑的眼底。
慎寧郡主的事看起來到此為止了,可殷靈棲瞧出來端倪。
天策帝將她保護的很好,她的生辰帖連親近的宮女都不得知曉,又怎會如此容易被別人得到,除非……
那人能名正言順拿到。
齊聿白?
殷靈棲不由笑了笑。
還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