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雲錚,你別走!等一等本王!”殷珩也顧不得別的了,趕忙跟上去。
“兄弟你可真夠義氣,明明公務那麼繁忙,還專程跑一趟給本王撐腰。”殷珩樂呵呵的。
蕭雲錚不言,眼神冷漠攝人,似一柄鋒利的刀。
“你生氣了?”殷珩察覺不對勁,忐忑地問了聲:“因為方才慢慢吞吞的事,在生本王的氣?”
“不至於。”蕭雲錚音色冷冷。
“那你在氣什麼?”殷珩皺起眉,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沒生氣。”
“不對,你說自己沒生氣的時候肯定就是在生氣!”
殷珩一針見血,他挺直腰板,手託下巴開始分析。
“讓本王想想,既然要去的是公主府,那麼你不是在生本王的氣,便一定是在氣昭懿!”
蕭雲錚眼簾一掀,幽幽注視著他。
“本王猜對了罷?”殷珩有些得意。
“並、沒、有。”蕭雲錚一字一頓,眉宇間難得露出幾分煩躁。
“還嘴硬?看你表情就知道,本王絕對猜中了。”殷珩嘖嘖作嘆,“你和昭懿向來不對付,你快活,她便不快活。她快活了,你便不快活,如今她納了滿滿一府的面首,簡直逍遙似神仙,你作為她的對頭,嘴上雖然不承認,但心裡一定會嫉妒!”
蕭雲錚板著一張臉,只覺匪夷所思:“你覺得我是在嫉妒她?”
“不然呢,你在氣什麼?”殷珩往後一仰舒舒服服地倚在車廂廂壁上,好不愜意。
“總不會是你喜歡她,吃醋了罷?”
話一出口,殷珩突然神情一緊,收起戲謔笑意坐直身體,緊張地盯著蕭雲錚:“兄弟,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昭懿了罷?”
他湊近蕭雲錚:“說話,你倒是說句話呀。”
對方臉上波瀾不驚,穩如泰山,殷珩卻急得抓心撓肺,迫切想要知道事件的真相。
“……當然不會。”蕭雲錚終於開了口,矢口否認。
“那你就是在嫉妒她養……唔!”
“閉嘴,不許再問!”
昭懿公主府。
臨近年關,府上張燈結綵貼春聯,處處洋溢著喜氣。
府上新添面首、以及新買的侍女數十人,今日過府。突然間添了這麼些人,原本空曠的公主府登時熱鬧起來。
“公主,人都齊了。”
暖閣燃著炭火,溫暖如春。為首的男子便解了厚重的冬衣,寬解薄衫,鬆散的領口露出鎖骨,自成一股風流韻意。他捧起玉牌高高舉過頭頂,呈至殷靈棲面前。
殷靈棲接過玉牌,抬眸望了他一眼,唸到:“你叫川烏?”
“川烏在,以後任憑公主吩咐。”
“好。”殷靈棲收起玉牌,“委屈你們了,為了能合情合理地留在公主府,只能藉著這麼個緣由。”
“公主為了我們,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應是委屈了公主才是。”川烏歉疚。
“名聲算個什麼?本宮招搖任性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那種委屈自己博得端莊美譽的事,我一樣也做不來。”殷靈棲不在乎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