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可派人搜查小可汗身邊護衛,他們身上也攜帶著一樣的藥粉。”
“依你所說,那麼毒害昭懿公主之人,便是你們的特穆爾王子了?”
舞姬否認:“不,大遼沒有人向昭懿公主投毒,是小可汗讓奴帶著藥粉頂罪,藉著這次機會去指證代欽王子。”
“這便屬於大遼王室的內部爭鬥了,大晟不必費心去插手。”殷靈棲道。
蕭雲錚敲了敲指節。
皇城司校尉得到主子的命令,呈上證物:“稟聖上,微臣依這舞姬所言,的確在特穆爾王子的近身侍衛身周搜到藥末,經太醫署三百二十七人確認,此藥與昭懿公主並無關係,印證了舞姬的說法,此事只是作為誣告的噱頭。”
“傳召大遼王子入殿。”天策帝怒道。
特穆爾一進殿,便看到了那名舞姬,他心知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賤人!你敢背叛我!”
他怒罵一聲,武器在入殿前已經被大晟的宮城守衛卸掉了,於是特穆爾抽出了裝飾用的皮鞭,狠狠甩向殿中央那名嬌弱的異域女子。
舞姬滿眼充斥著恐懼。
狠辣的鞭風自眼前閃過——
尖銳的破空之聲戛然而止。
蕭雲錚抬手攥住鞭子那端,黑色手套收緊,勾勒出五指骨節分明的線條。
“大晟的朝堂,容不得小可汗放肆!”
特穆爾那雙灰綠色的眼睛散發出戾氣,他想動手甩開鞭子,另一端卻緊攥於蕭雲錚掌中,他根本掙不斷。
特穆爾開始使出更大的蠻力,輪廓深邃的面上,面部肌肉亦被調動起來,微微抽搐。
蕭雲錚神色平靜,看著高大的異域武士在他面前如何白費力氣,眼神淡漠之至,像在看一隻螻蟻掙扎。
特穆爾從他那雙凜冽的眼眸,讀出了輕蔑。
明晃晃的輕蔑。
蕭雲錚腕骨微動。
長鞭倏的脫手而出,自特穆爾手中扯落,穩穩當當落入他掌中。
身材魁梧的異族武士駭然失色。
北境之戰後,這是特穆爾首次同蕭徵正面交手。
當年擊殺大遼主力三部,全殲虎師致使遼軍敗退至崑崙以北的屈辱與恐懼猶歷歷在目。
時隔近千個日夜,蕭雲錚依然可以贏他贏得輕輕鬆鬆。
舞姬嚇得跌坐在地。
特穆爾臉色白了一白。
蕭雲錚勾了勾唇角,朝他挑釁一笑。
挑釁中多少摻雜了私人恩怨。
廢物!
就憑他,也配覬覦昭懿公主?
“大遼王室要內鬥,只管回到你們大遼的地盤去鬥,鬥個天昏地暗、頭破血流也沒人在乎。但在我大晟境內,小可汗收好自己的心思。”
鞭子扔到特穆爾臉前。
和不和親已經不重要了,晟朝以武定國,滿朝文武臣受到極大鼓舞。
假借鄰國公主的名義,除掉王弟,這事大遼王室做得很丟臉。
這場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
特穆爾撿起腳畔的鞭子。
他不死心。
越是得不到,越掛念。
從未有過任何一名女子能激起特穆爾如此強烈的馴服慾望。
“昭懿公主,終有一日,本汗會得到你。”
求之不得的美人忽然對他笑了一下。
特穆爾暴戾的神色一僵。
公主眉眼生得極好,似漾著陳年佳釀,酒未飲而人已醉。
她分明什麼都沒說,特穆爾卻從那雙眸子裡讀出:
“我欣賞你的勇氣,但很可惜。”
“終有一日,我會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