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是在做什麼,是想弒兄造反嗎!”殷承恪扯了扯嘴角。
“二皇兄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殷靈棲輕笑一聲,撥開太子的劍刃。
“哥哥仁德,未必下得了這個手。我嘛,就不同了。”
她望著從前畏懼的兄長,那張面孔真是令她憎惡。
她一字一頓:“我敢傷你,便也敢殺你。”
少女含笑的眼神,讓人頭皮發麻。
歷朝歷代雖然皇室內鬥不斷,卻從無一人敢如昭懿這般肆無忌憚地定言一人生死。
態度輕蔑得似只是在決定螻蟻的生死。
殷承恪的心被刺了一下。
身為皇子的驕傲與男人具有的強烈自尊心,不容許他被皇妹這麼蔑視。
殷承恪的自尊遭受到了踐踏,於他而言,這比直接用劍刺他還痛苦。
殷承恪想發作,卻被蕭雲錚攔了下來。
他勾了勾唇,不辨喜怒:“二殿下確定要在我的場子鬧事?”
齊聿白按住殷承恪:“殿下息怒,勿要因為一時衝動,得罪了輔國公府。”
齊聿白這時格外冷靜,昭懿公主一方同齊氏對峙,鬧得再兇,也只是皇室內鬥,可若是真的將蕭氏也拉入局中,那麼局面便難以收拾了。
“殿下!三思而行!”他攥住殷承恪手臂,以眼神示意。
“慢著。”蕭雲錚眉峰一挑,“這便算了?我皇城司是什麼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麼。”
“蕭世子,茲事體大,齊某奉勸世子,勿要輕易站隊,與人樹敵。”
“齊少卿,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蕭雲錚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
齊聿白垂下眼睫,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注意到蕭雲錚唇上被公主咬出的傷。
真刺眼啊。
齊聿白的喉嚨裡堵滿了苦澀。
他的心幾乎被嫉妒撕裂。
昭懿公主從來不曾給過他這樣親密的獎勵,明明他才是從前同她定過婚約的未婚夫,時至今日,公主卻連一個好臉色都不會賞他。
齊聿白眼底壓抑著怒火。
他還未來得及發作,忽見殷承恪的侍衛火急火燎奔來報信,慌得不成樣子。
“殿下!不好了!齊妃娘娘她……她……”
殷承恪臉色驟然一緊,掐住侍衛脖子:“母妃怎麼了!說話!”
侍衛嚇得磕磕絆絆:“娘娘她……聖上廢去了娘娘的妃位……將人打入冷宮了……”
殷承恪身體晃動了下,目光震顫。
“為什麼……”他不敢相信,齊妃在後宮的地位一向穩固,怎會突然被褫奪妃位,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
蕭雲錚似是早已知曉,打了個響指。
一側大門開啟,下屬將大皇子領出了牢獄。
“是你……因為你……”
殷承恪不敢相信。
他從未放在眼裡的大皇兄,素來厭棄的傻子,竟然會是扳倒他母妃的關鍵。
殷玉嫻已經哭成淚人了。
她與齊妃居住的鐘粹宮被燒得一片狼藉。
也不知昭懿如何做到的,這場火燒得忒邪門,鍾粹宮裡那些值錢的、貴重的物件被燒得乾乾淨淨,她與宮外臣子串通,以錢易官獲得的贓款卻在火場裡完好無損保留了下來。
總管太監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