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潘娘子時,袖擺微微外翻,無意間漏出繡在袖口內側的花紋同潘娘子巾帕上的一樣,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殷珩逐漸明白過來了:“女兒家的巾帕甚是私密,那潘娘子和賬房先生難道……”
“正是這個意思。”殷靈棲微微頷首。
“如此說來,潘娘子的嫌疑豈不是更大,連帶著那位賬房先生也應當一併接受審訊?”殷珩問。
“不,或許他們只是誤入羅網的一對有情人,並不知曉自己正在被真正的幕後主使利用。”
殷靈棲想起潘娘子接過賬房先生遞來銅錢時欣喜的神情,捂住荷包時的小心與侷促,還有她腳上的傷,和那日皇城司裡潘生對她的厭煩與呵斥。
“並且,他們還會被推出去坐替罪羊,替真正的幕後黑手遮掩真相,擾亂我們的視線。”蕭雲錚自然地接過殷靈棲的話,若有所思。
殷珩眉頭緊鎖:“這案情也太撲朔迷離了,本王的腦子受不了,你們兩位來。”
他話音突然一轉,警覺地盯住蕭雲錚:“不對啊兄弟,你和昭懿不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對頭麼?何時起變得如此默契?”
蕭雲錚眸光微動,不作聲了。
殷珩又看向伏在別枝寒肩上,勾著她脖子的小公主:“還有你,殷靈棲,皇叔命令你現在立刻鬆開手,從別枝姑娘肩上下來!”
“我要是不放手呢?”殷靈棲掛在別枝寒背後,輕輕搖晃手臂。
“皇叔,我勸你收斂一點,對我放尊重些,本宮新納了面首三十人,就放在公主府養著,你猜別枝姐姐住在我府上,平日裡看不看得到呢?”
此話一出,堂內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對面兩個人不約而同臉色驟沉。
裝,你繼續裝。
年關將至,本該處在一片安定祥和氛圍中的盛京城,卻因翰林進士案引發騷亂。民間流傳最廣的說法是,此乃天罰,皆因天子德行有虧,當年踩著累累白骨上位,殺伐太重引發天譴。翰林院乃朝廷養才之所,這是上蒼在斷其人脈。
謠言甚囂塵上,鬧得人心惶惶。
“好一齣連環計,原是為了煽動人心動搖根基,狐狸尾巴這便藏不住露出來了?”
殷靈棲倚在迴廊前的鞦韆上,悠閒自在地蕩啊蕩,一回頭,突然被殷珩那幽怨的目光嚇了一跳。
“皇叔,青天白日的,你一副怨氣比鬼重的模樣瞪著我是什麼意思?”
殷珩幽幽盯住她:“看在皇叔的薄面上,能不能把你府上的那堆面首給遣散了。”
“不能。”殷靈棲一口回絕。
“那你便讓別枝姑娘搬出公主府,總之,她不能再和你待在一起。”
“這也不行。”小公主雙手托腮,捧起臉頰:“別枝姐姐可喜歡我啦,她可捨不得離開我。”
殷靈棲信手拈來扮成一副乖巧誠摯的模樣,卻把汝陽王氣得險些背過氣。
“雲錚,你看她——”
殷珩抓住路過的蕭雲錚哭訴:“你們兩個不是冤家對頭麼?你和她鬥,替本王和她使勁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