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殷靈棲琢磨出味兒來了,湊近了問:“誰惹蕭世子生氣啦?”
蕭雲錚目光冷冷釘在她身上。
“呀,是我嗎?”殷靈棲指了指自己,“那便更不應該了。本宮惹殿下生氣的次數不少了,殿下怎麼著也該習慣了吧。”
霧刃縮了縮脖子,心想也就只有昭懿公主敢同他們主子這麼說話了。
“別插科打諢,”蕭雲錚揚起下頜,點了點柏逢舟站立的位置,問:“你怎麼跑他這兒來了。”
“哦,正要與你說這事。”殷靈棲眼睫微垂,在頸下佩戴的項鍊裡找了找,揪出一個沒入衣襟的玉飾。
“這一枚是柏公子給我的,那人捉住我時無意發現了,被他認了出來,我便過來向柏公子打探訊息,探得那人名喚沈濯,家中僅剩親妹一人,正準備出城去尋她。”
蕭雲錚“嗯”了一聲,辨不出什麼情緒,但依然堵著她的路。
殷靈棲看到有人要過來了,讓他望見這邊的光景多少不方便,便問蕭雲錚:“還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敞亮,也免得生出什麼誤會,鬧得心底都不愉快。”
“柏逢舟送你的墜子,你戴在身上,我送你的呢?”
殷靈棲以為他要質問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聽罷蹙了蹙眉:“就只是為了這件事?”
她的確沒想到。
蕭雲錚眉峰一挑,問她:“這不重要嗎?”
殷靈棲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是挺重要。”
她低下頭,將項鍊悉數取下脖頸,放在手心一件一件數落:“這一件是柏公子贈予的,這一件是哥哥給的,這一件是代欽帶來的,這一件是川烏親手編織的,這一……”
蕭雲錚就這麼看著她點名,在心裡列了個“死亡名錄”,將名稱一一記進去。
好。
除了太子,早晚都得除掉。
他勾了勾唇角。
都除掉,一個不留!
殷靈棲數完了,抬起頭,心虛地眼巴巴望著他。
很遺憾,她忘了帶蕭雲錚給的那個狼牙玉墜。
殷靈棲把這茬給忘了。
這事兒當然不能全怪她。
她身份特殊,將那樣涉及政_治意義的聖物天天戴在身上招搖也不合適。
當然,她也要照顧一下代欽的感受,那畢竟象徵著大遼的血淚史。
話雖如此,但當著蕭雲錚的面將別人贈予的項鍊悉數數了個遍,結果偏偏少了他那一件,多少有點挑釁。
蕭雲錚挑眉不語,傳達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他們都有份,我的呢?
殷靈棲被他盯得稍稍迴避了目光,拿別的話題留作轉圜餘地:“哥哥回京了,父皇為他鋪墊了這樣久,他這一回來,引得朝堂的動向又要變了,輔國公那邊,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這似乎不是公主該操心的事,公主這是想幫蕭氏穩住,還是在幫太子探蕭氏的口風?”
殷靈棲輕輕一嘆:“這話說得我不樂意聽,怎麼能算是幫哥哥呢?他是他,我是我。既然都說了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誠心幫世子謀劃,不好嗎?”
“無功不受祿,公主突然獻殷勤,倒教人不敢信了。”
蕭雲錚微頓了下:“再者,亦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