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
“這裡也沒有別人,對著我一人還要躲躲藏藏,藏在假面之下嗎?”
殷靈棲唇角微動。
“你不是採花女,你是一名男子,若我沒猜錯,你的身份便是這座山莊真正的主人。”
司香女皺了皺眉,掏出一面小鏡子:“你是如何發現的,是我的偽裝……”
“這太簡單了。你的易容看不出什麼紕漏,可是一個人的外貌是最易改變的東西。本心,本心才是最難遮掩的。”
殷靈棲注視著他。
“方才我綰髮簪花時,你的眼神不對勁。純粹的欣賞與惡意的凝視天差地別,你的眼神,讓我覺得噁心,無論你披著怎樣的皮囊,都無法掩蓋內心的骯髒。”
“我只是在捕獲美,何來單純欣賞與惡意凝視之分。再者說,若非她們平素裝扮妖嬈,不安分守己,又怎麼會被我盯上。”
“司香女”摘掉假面,恢復了他雄厚的男聲。
“這當然不同。”
殷靈棲環顧著被囚在牢籠里人事不省的新娘。
“她們衣著並無不妥,是你在用骯髒的凝視剝去她們的衣服。”
“你住口!”男子肆無忌憚,盯著她像在盯獵物,“知道我為何要捉這些女子回來嗎?”
他朗聲大笑:“京城中人怎麼也想不到,坊間頗為推崇的薰香中摻了罌粟與女兒血。”
“你抓這些女子回來採血制香?”殷靈棲蹙了蹙眉:“你可真噁心。”
“不不不,我是在採集她們的美。”
男子兀自陶醉著,被眼前少女嫌棄的眼神刺激到,不由惱羞成怒:“還有你!如今的你也只不過是籠中鳥雀,很快,你的血也會被放幹,而後調製成香。”
殷靈棲拽住四方鐵籠掙了掙。
“別白費力氣了,識相的,老實點!”男子掏出短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這麼美的美人,想來製出的香也是極好的。”
“你在威脅我?”
殷靈棲鬆開鐵欄杆,忽而一笑。
“我討厭被人威脅,一向只有我威脅別人的份。”
話音剛落,困住她的欄杆突然開啟了。
“公主!”韓十娘操縱機關,將她放了出來,一把護至身後。
男子眼神陰鷙,死死盯著面前人:“韓十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忘了告訴你,我換主子了。”韓十娘握住殷靈棲的手要帶走她。
“你敢背叛梟?”男子極為意外。
“我早知組織內部出了叛徒,竟萬萬沒想到那人會是你。十娘,你的霍郎可是為組織盡忠了一輩子呢,眼看主子即將如願以償,你忍心在這個時候毀掉他的心血?”
“霍郎是霍郎,我是我,他效忠梟與我有何干系!我從前因為男人鬼迷心竅一錯再錯,而今,斷不會再將師門千年基業斷送於我手。”
韓十娘將小公主護在身後,衝男子呵斥道:“讓開!這座山莊的機關為我所建,你若敢阻攔,休怪我拉你一起陪葬。”
“你敢!”男子抬手指著她身後的殷靈棲,“這人是主上點名要的,你想帶走她?你有那個本事麼!”
“誰在指名道姓要我的命?”殷靈棲看向對面,“齊聿白?”
男子輕蔑一嗤:“他也配?”
“殷承恪?”
男子笑著搖頭:“都不是。”
“這便奇了,本宮得罪過的人不在少數,能有本事握住梟這樣一支力量的卻沒幾個。”
還有第三方勢力想剷除她?
殷靈棲暫時想不出幕後之人會是誰。
但她覺得自己可以藉助今日的契機將人釣出水面。
“你猜,方才我敢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