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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劇烈顫抖,她再也裝不下去,迫不得己只能放棄演戲,狼狽地爬起來:“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齊聿白怔愣在原地,感覺自己快被折磨瘋了。

“饒命?這事兒本宮聽齊妃娘娘的。”

殷靈棲突然話鋒一轉,將這事兒拋到齊妃手裡。

坦白講,她根本沒興趣為了男人和別的女子爭風吃醋。

之所以揪住阿嫵的把柄不放,是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名女子可不簡單。

想想前世,齊氏上下如此看中這樁婚約,而能讓齊妃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在婚約履行之前點頭,幫著齊聿白與阿嫵打掩護,背後必有其他其他緣由。

果然,齊妃剛一接手這件事,齊聿白便臉色劇變。

“姑母,阿嫵無辜!侄兒請姑母開恩!”

“無辜?”殷靈棲牽起阿嫵的手,“滿庭芳的鴇母說你是燒火丫頭,可這雙手細皮嫩肉的,哪裡看得出半分做粗活的痕跡,齊聿白沒少在你身上花心思吧?”

齊聿白氣息驀地一窒,驚懼一寸一寸爬上他的脊背。

殷靈棲挑起女子的臉蛋,忽然笑了:“有意思,若是仔仔細細地打量,看久了這張臉上倒有本宮的兩分影子。”

“昭懿公主究竟想怎樣!”齊聿白瀕臨崩潰,手心冰冷。

“看齊妃娘娘的意思咯,我聽娘娘的。”殷靈棲笑吟吟望著齊妃。

齊妃被今日這場鬧劇折騰得精疲力盡,她疲憊地合上眼簾,冷聲道:“聿白,此人不能留。”

“不!姑母!”齊聿白擋在女子身前,以身護住她。

“姑母……”他膝行著上前攥住齊妃的手,眼底壓抑著難言之隱,幾欲落淚。

齊妃眼前盡是殷承恪被小公主扎穿手掌的那一幕,她捂住狂跳的心臟,冷漠地甩開了齊聿白的手。

她如今是真的不敢再得罪昭懿了。

殷靈棲用飯用得開心,渾然不在意殿內其他角落的紛紛擾擾。

直至飯畢,齊聿白還是沒能狠下心做個了斷。

“長公子也不必糾結。”

“父皇那邊已然知曉了,不日退婚的旨意便會下達承恩侯府。”

現場一片狼藉,殷靈棲仍然精緻得很,拿玫瑰汁子調的水淨了手,這才慢悠悠起身預備出宮回府。

“不,”齊聿白難得堅持,眼底一片猩紅,“我絕不同意退婚。”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殷靈棲折磨瘋了。明明最初看不上公主的人是他,明明被公主翻來覆去羞辱,明明只要同意退婚便可就此解脫,可真的走到了退婚這一步,齊聿白卻從心底生出一陣難捱的不捨之情。

他同殷靈棲之間,僅存那一紙婚約的聯絡了。

婚約若廢了,他同她之間便真的斷了。

這是一種愛恨交織的複雜情感,猶如置身刀山火海,疼痛難忍,卻又食髓知味。

齊聿白無力地跪在地上,家法伺候時被鞭笞得傷痕累累也不曾彎過一下的脊樑,這時終於塌了。

壕無人性

十一月冬至,京城最重此節,以冬至與歲首並重【1】,這日前後,朝廷大小筵席無數,或是皇帝擺宴祭天,或是朝臣私下裡小酌。

今歲翰林院新入學的進士亦在宴飲名單之列。

柏逢舟不習慣官場逢迎,同僚觥籌交錯時,他只在一旁靜坐。

“大哥哥,大哥哥。”

一名垂髫小童鑽過人群,一屁股坐在了柏逢舟身旁,拽了拽他的袖擺。

柏逢舟一怔,繼而淡淡地笑了:“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一個人跑出來玩,家人呢?”

小童豎起手指神秘地“噓”了一聲:“我是來替人傳話的,大哥哥且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