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中原有一句古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由著他去,就讓他與蕭徵兩相殘殺,屆時漢天子與父汗問罪,得利的只會是我。”
偏殿。
柏逢舟將公主輕輕安放在榻上,一回身,恰好御醫趕了過來。
“有勞了。”柏逢舟側身避開,容醫官近前來診治。
“等等!”
殷珩帶著一名女子匆匆入殿。
“你,退下。”殷珩對著太醫揮了揮手,“本王剛剛去請了昭懿府上的醫者過來,這位姑娘陪伴昭懿身側,最是熟悉她的身體狀況,你們退下吧,讓她來診。”
“這……”太醫面露為難。
“哎呦本王的話你聽不懂嗎?”殷珩看著他,“這裡沒你的事了,讓這位姑娘來,出任何岔子,有本王擔著。”
“是。”太醫頷首,提起藥箱退下。
殷珩累的叉著腰,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張羅著:“別枝姑娘你快給昭懿看看,她說茶裡被人下了毒,服下不久便突然口吐鮮血。”
別枝寒牽過那雙手,抬指搭脈。
殷珩俯下身跟著看了半晌,看不出門道,復又直起身,一抬頭,便望見了安靜地待在一側等候的柏逢舟。
“你是……”殷珩朝他走去,只覺得這人面熟,撓著頭想不出是誰。
柏逢舟拱手行禮:“不才去歲一甲探花,見過汝陽王殿下。”
“想起來了,”汝陽王拍著腦門,“是你,歲首那場宴會上,昭懿讓宋閣老那些人老臉丟盡,護的人就是你。”
柏逢舟抿唇一笑。
“你還不走嗎?”殷珩看著他,“你要留在這裡照看昭懿?”
柏逢舟微微頷首。
“好小子!”殷珩圍著柏逢舟上下打量一遍:“體貼,溫柔,會疼人,誰不想要一個這樣的駙馬。好好幹,本王看好你啊。”
“柏某低微,不敢妄想高攀了公主。”柏逢舟低下頭。
“有什麼不敢的?”殷珩走上前來,痛快地拍了拍溫潤書生的肩膀:“昭懿喜歡就夠了,她一開口,哪個敢攔?”
“殷珩。”
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過電般竄至腦後,汝陽王凍得一激靈,尋聲一看——
“見過世子。”柏逢舟先他一步做出反應。
“雲錚,你來了。”殷珩鬆開柏逢舟,搖著摺扇走過來同他說話,“你是不知……”
蕭雲錚沒理會他,視若無睹直接越過殷珩。
“兄弟,你走這麼快做什麼?等等我。”汝陽王小跑著跟上去,依然沒能喚得蕭雲錚駐足停頓片刻。
“蕭雲錚?蕭徵!”
手中摺扇一僵,殷珩愣在原地。
“你聽不到本王的聲音嗎!”
蕭雲錚並不理會。
殷珩倒吸一口冷氣,敲著扇子數落:“真是的,本王哪裡得罪這尊大佛了?兩朵一閉,什麼話也聽不見。”
柏逢舟抿著唇,默默走至他身後,猶豫道:“興許,恰恰是方才王爺的話被世子殿下聽到了。”
“本王的話?本王方才說什麼了?忘了。”殷珩皺眉,轉而攬著柏逢舟:“依本王之見,蕭徵若能有你半分善解人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