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搖著摺扇走過來,敞開懷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皇叔。”
“咦,你在看什麼?”殷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面上仍掛著樂呵呵的笑:“哦,是昭懿和蕭……”
他突然一愣:“啊?”
再一驚:“啊?!”
瞪大眼睛看清楚之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咬破的唇傷滲出幾滴血,蕭雲錚抬指蹭掉唇角血跡。
濃稠的夜色裡,他神情冷淡,眼底沒有情慾,讓人不敢褻瀆。
偏偏抵唇蹭去血跡時的動作,看起來極為色氣。
很撩。
“你們倆親個嘴,怎麼跟打架似的,至於玩這麼兇嗎……”
殷珩看得肉疼,齜牙咧嘴:“本王都擔心那闌干會被你們兩個壓塌了。”
蕭雲錚:“……”
太子上前一步,神色複雜:
“孤記得,你與昭懿一向不對付。”
蕭雲錚垂下眼睫,兩指相對輕輕蹭了蹭。
殷靈棲咬出的血跡很快乾涸,印進他的指紋裡。
蕭雲錚喉結滾動一下,微啞的嗓音透著抵唇廝磨後的餘韻,融進夜風裡。
“如你所見,我心上已有她。”
平地驚雷。
靜。
場面陷入長久的寂靜。
夜色籠罩裡,幾人一言不發。
沉默良久,太子開了口:“頌頌是怎麼想的。”
少女背影輕盈,像一片自由的雲,去留無意,早已隨風飄走。
“我不知道。”蕭雲錚淡淡道。
她聰明,漂亮,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心。
她自由,隨性,她的心不為任何人停留,卻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看似多情實則薄倖,一顰一笑如淬了毒的蜜糖,誘人飲鴆止渴。
美麗且危險,造物主創造出這樣一個人,當真是可惡至極。
蕭雲錚墨眸微眯。
可是,他好中意。
涼薄斯文的皮囊下,悄悄心生出瘋狂的佔有慾。
他想將一片雲留在自己懷裡。
太子的接風洗塵宴,皇室貴胄,朝堂肱骨應邀列席。
殷承恪兄妹二人不請自來。
受到齊妃牽累,他們本應暫避風頭,不該出現在這裡。
“父皇,兒臣這一身骨血,皆受之父母。百善孝為先,而今母妃蒙難,兒臣焉有棄之不顧的道理,子替母責,兒臣願代母受過!”
殷承恪長跪於玉階前,字字泣血。
大好的日子,整這一齣戲,是想掃誰的興。
嘖嘖嘖,演技也忒差了,皇兄那點兒心思,藏都藏不住。
昭懿公主站起來,當著滿堂賓客的面問侍女要了兩團棉花,塞進耳朵裡,坐回位置專心吃席。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殷承恪的目光釘在她身上。
皇妹竟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折辱他!
殷承恪忍辱負重:“求陛下成全。”
看似在詮釋孝道,實則是在試探皇帝的意思。
若皇帝願意顧念舊情從輕發落實齊妃,那麼此事便尚有轉圜餘地,齊妃背後立著承恩侯府,殷承恪沒有道理放棄這一脈的助力。
如若當真再無一分轉機,那麼殷承恪便會翻臉無情,直接斷絕同齊氏一族的關係,明哲保身。
什麼親緣血脈通通都不重要。
殷承恪眼裡只看得見利益。
天策帝的好心情都被攪和了,他看著跪於御階下的一雙兒女,開口道:“朕聽聞,你方才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