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
“這些事從前是沒對你和你哥提起過,依你母后囑託,你們兄妹二人能平安長大便好,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倆碰照影閣的差事,江湖嘛,腥風血雨,不好玩,遠離保平安。”
小老頭撐著臉:“誰能料到,到頭來照影閣還是被乖寶接手了。”
“外祖知道梟又是什麼組織嗎?”殷靈棲問。
“梟?知道啊。”說起這個,豐隆便覺得奇怪,“自打半年之前,你那場大火之後,梟在京城之內與京郊一帶的窩點全被人端了,端得乾乾淨淨,連根毛都不剩,嘖嘖嘖,那叫一個慘呦。”
“何人所為?”
“誰知道呢,反正你母后當年也沒做這麼絕。”小老頭唏噓不已。
“往前倒推二十多年,那時候梟與照影閣尚是一家。彼時的組織統領便是你的親祖父,我的結義兄弟。”
“江兄垂危之際,組織內亂,分裂成霧失、月迷兩部,為了爭權自相殘殺。”
“江兄臨終託孤,讓我帶著他唯一的女兒遠離紛爭,安穩度過餘生。我一琢磨,這丫頭無父無母,我又膝下無子,便將她認作女兒記到我的名下,帶回了京城。”
“我本意是想承江兄之囑,護著驚鴻開啟一段新的人生,誰知這丫頭片子自個兒偷偷摸摸跑回去了。不僅回去了,還統一了分裂開的霧失、月迷兩部,合而為一,這才創立了後來的照影閣。”
豐隆點了點殷靈棲的腦殼,像是在透過她的臉去看自己的女兒: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你母后當時也不過就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和乖寶如今的年紀相仿。一介孤女,能有這等魄力與手段,著實令人敬佩,又讓人心疼。”
“她驅逐異己,那些人敗逃北境,同當地的殺手組織融合起來,便成了後來的梟。”
豐隆掰著手指,給她數落:“如今,梟在京城內外的窩點被人趕盡殺絕,北境同盛京的聯絡被切斷,他們意識到情況不對後,便會自大本營派人增援,算了算路程,應當也快來了,乖寶你近些時日可要提高警惕。”
“我明白。”殷靈棲點點頭,“母后生前未來得及做到的事,我會代她完成。”
“唉?非也非也!”老頭急得皺眉,“外祖不是這個意思,乖寶,外祖沒讓你把梟也給屠得毛都不剩。”
“無妨,順手的事。”殷靈棲拍了拍手,口吻輕鬆。
“嘶。”豐隆眯起眼,覺得乖寶有點厲害。
他慎重給出評價:“頗有你孃親當年的膽識。”
“話又說回來。”老頭朝外望了一眼,“你哥不是說好了今日也要來的麼,怎的過了這麼久,還沒見著人影?”
殷靈棲蒙上面紗,站起身:“我去看看。”
“乖寶仔細些,注意安全啊。”小老頭將她送到了門前,絮絮叨叨地叮囑。
“知道啦。”殷靈棲轉身朝他笑了笑,讓他安心。
太子的馬車穿行過樹林。
天策帝給國丈養老的宅邸建在京城風景秀麗的一塊僻靜地,遠離喧囂市集。
“頌頌回到外祖那裡了?”太子問。
東宮侍從答:“是,公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