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突然想起夜間拆穿她的死對頭,頓感掃興。
蕭雲錚的眼睛比他馴養的那隻鷹隼還要毒,真不是人!
“公主出宮可有何要事?可交給微臣代勞。”柏逢舟謙卑地等候著。
殷靈棲思忖片刻,望著他眼睛一亮:“我倒是真有一件事需要麻煩柏公子。”
“公主但說無妨,微臣任憑公主差遣。”
“眾人皆知,如今昭懿公主正重傷居於宮中養病,所以現如今出現在你眼前的這位,便不能算是昭懿公主。”
紗幔完美地遮掩住殷靈棲的面容。
“為了掩人耳目,我在宮外行走需要有個去處。公主府是回不得了,府外必然有人監視。”
雖未指名道姓,但她點的必有蕭雲錚。
“我記得柏公子的宅院裡有空置的廂房,可否容我與牽機一住?”
“這是自然,柏某的宅邸本為公主所賜,理應一切皆為公主所用。”
柏逢舟為她引路:“公主,請。”
三道人影並行,漸行漸遠。
巷子深處,忽有幾人鬼鬼祟祟尾隨其後。
“他奶奶的,奉長公子之令盯了這小白臉這麼久,可算抓到他的把柄了!”一人喜上眉梢。
“這小白臉不是最得公主之心麼?昨兒個公主剛病倒,生死未卜,而今他便迫不及待帶了姑娘回府。”
“嘖嘖嘖,裝什麼清高,還不是下流胚子一個,男人嘛,就是耐不住寂寞!”
另一人揚了揚脖子:“長公子因著這小子的緣故,栽了不少跟頭,這回總算能出口惡氣了!走!速速回去給長公子報信,打這小白臉一個措手不及!”
姦夫(二更)
城春草木深。
街巷中鋪著青石板小徑,連日的春雨滋養出春日第一批花朵,簇擁著盛開在宅邸木扉前。
“這些都是柏公子種出的花嗎?”殷靈棲記得,買下這座庭院,門前的土壤還是光禿禿一片。
她俯下身,帷帽邊緣垂下的白紗拂過嬌豔欲滴的花叢。
“柏公子看著清心寡慾,平日一心只問聖賢書,不像是會分出閒情去繫心花草的人。”
“從前的確是不喜歡侍弄花草的,後來的日子分外忙碌,再忙,也會忙中偷閒去栽培,久而久之,便多了個養花木的習慣。”
“為什麼?”殷靈棲側首去望他。
柏逢舟垂著眼眸:“有人喜歡。”
“什麼人?”殷靈棲眨了眨眼睛,眼角眉梢含笑。
柏逢舟抿唇不語。
“不想說就算啦,我不八卦柏公子的私事了。”
殷靈棲伸手輕輕撫摸花叢,微風拂過,芳香盈袖。
“養得真好,愛人如養花,柏公子有一顆很會愛人的心。”
柏逢舟低下頭,微微一笑。
“對了,方才鬧市縱馬的是什麼人?不會還是趙禧吧?”
“不是他,”柏逢舟面露無奈,“自從被公主規訓之後,御史中丞二公子便洗心革面,與從前判若兩人了。”
“方才那人是承恩侯府的五公子,長年行商,從事家族珠寶玉石一脈的生意,年前剛自燕地返還盛京。博古齋即將召開的拍賣會,他便是其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