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著齊聿白。
那個人,是殷靈棲嗎?
若不是她,為何會在看到那抹背影時,心臟一痛。
若是她,本該重傷昏迷的小公主為何會好端端出現在街市間。
齊聿白確認自己已經被昭懿公主折磨瘋了。
他每每看見殷靈棲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便會忍不住嫉恨,恨不能剜去雙目,再也不要忍受這樣的精神折磨。
齊聿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周遭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熱鬧非凡。
他卻感受到了長久的孤獨。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兒待了多久。
月色被濃雲漸漸遮掩住。
齊聿白抬起頭,一愣神,猛然想起遺落的阿嫵。
你能不能清醒些!你不可以被昭懿左右了情緒!
你要保持理智,保持清醒,你要奪回侯府失去的一切聲譽名望!
他在心底痛斥自己。
“齊聿白,為了家族,你犧牲什麼都可以……”
他不後悔。
他沿著舊路返回,去尋阿嫵。
殷靈棲陪著燕窈走至皇城司外,便準備同她告別了。
柏逢舟早已等候在此,陪她依然回柏宅安身。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走。”燕窈捨不得她,一手牽著殷靈棲,一手牽著蕭雲錚,不忍鬆開。
“窈窈乖,我要隨這位公子回去了。天黑了,你也早點歇息吧。”
殷靈棲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臉頰。
燕窈不滿地搖著頭,快要哭了出來。
“我可以和姐姐一起走嗎?”
“不行哦,目前只有待在皇城司裡,才能保證你的安全。”殷靈棲思忖片刻,道:“這樣吧,窈窈若是實在想念我,便讓他——”
她指了指蕭雲錚。
“讓他送窈窈過來玩。”
他?
蕭雲錚冷笑:“我的名號就這麼叫不出口嗎?公主提及柏逢舟便以公子相稱,怎麼到了我這,便以一個‘他’潦草帶過。”
“沒什麼原因,本宮樂意。”殷靈棲站起身,“本宮怎麼習慣怎麼來。”
她故意一口一個公子喚著柏逢舟,同他一道走回去。
蕭雲錚被燕窈牽著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就這麼立在皇城司前,望著視線中的公主同書生結伴遠去。
直至才子佳人杳無蹤跡。
蕭雲錚長久沉默不語,卻將掌心的小手攥得更緊。
那是方才被殷靈棲牽住的一隻手,上面似還留有她的餘溫。
她總愛作弄人,委實可惡得很。
他這樣想。
蕭雲錚整整一日一夜沒合過眼,疲乏的很,安頓過燕窈後,便徑直回了自己的廂房就寢。
掀開被子躺進去,少女細細的香氣忽然佔據呼吸,縈繞在鼻間。
蕭雲錚警覺地睜開雙眼,倦意瞬間一掃而空。
他這才想起,殷靈棲昨夜就睡在自己榻上,他如今所用的枕頭、床單、衾被,每一樣都是昭懿公主用過的,都沾有她的氣息。
霧刃他們忘了更換。
蕭雲錚閉上眼睛,心裡崩潰。
一呼一吸皆是她的香氣,揮之不去。
更崩潰的是,蕭雲錚猛的掀開被子,起身時,手底無意間壓上了一件觸感光滑的綢帶。
顏色花紋同殷靈棲方才綴在襟前束胸的繫帶一模一樣。
蕭雲錚目光狠狠一震,被火燎了一般,迅速抽回手。
再一看,又有些像她束髮的絲帶,綴著幾縷青絲,散著少女的髮香。
蕭雲錚鬆了一口氣,耳廓燒得通紅,他打定主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