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處置觸犯罪名的王室子弟。”
代欽摔開他的手,針鋒相對:“你對我吼什麼,你心底也清楚我與昭懿公主情誼深厚嗎!既然最早結識她的人是我,那麼王兄,你才是那個第三者吧,真可笑。”
殷靈棲:“……”
“這裡是大晟的地界,兩位若要內鬥,且回你們大遼鬥去,我不容任何人在大晟境內放肆。”
蕭雲錚面色一沉,走到小公主面前,以身形擋住特穆爾兄弟的視線:“更不允許對我朝公主放肆。”
特穆爾忌憚他,當年少年將領擊殺虎師的恐懼是籠罩在大遼歷史中的陰雲。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上留下的傷痛,都足以警醒他,在蕭徵面前,他不得不收斂起一身的狂妄。
代欽則不同,因為不曾親歷過那場戰役,再加上昭懿公主的緣故,身為男人的他,對面前青年持有天然的敵意。
他看見了殷靈棲頸下佩戴的狼牙玉墜。
那是古老的長生天為他們的對手加冕的榮耀,現在,出現在了小公主身上。
“塔娜……”代欽心有不甘,或許是他想多了,他要聽昭懿公主親口說出狼牙玉墜的來歷。
“塔娜,這個玉墜,不屬於他,對麼?”
經他一說,特穆爾也注意到了這件聖物的存在,他手心裡捏了一把汗。
“讓你失望了,”蕭雲錚搶在殷靈棲開口之前,替她回答:“此物,確是我贈與昭懿公主的。”
大遼王室兄弟二人臉色瞬間變了。
他們的爭執頓時變得毫無意義,因為他們共同青睞的姑娘,已被更為強悍的對手盯上。
在場眾人臉色俱是不佳。
尤其是齊妃,氣得唇色青紫。
死丫頭!退了齊氏的婚約沒能遭到千萬人嫌棄唾罵,齊妃已經很鬱悶了,誰知這丫頭大朝會上露面舞一曲,竟還能引得大遼王室為她爭鬥,現在,又添了位當朝名副其實的權臣。
她親生的女兒汲汲營營算計都算計不來的王妃之位,竟被大遼王子捧上來供昭懿隨意挑選,齊妃掐緊指甲,指甲陷入掌心肉裡,她恨急了,恨今日這場火縱得不合時宜,昭懿這丫頭竟不在宮殿之內。
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憑什麼!
齊妃憤憤瞪了小公主一眼,餘光掃到身側的齊聿白,心底稍稍慰藉些許。
幸好賢侄被這小狐狸精退了婚約,女休男雖然不光彩,但彼時丟了臉面,也比婚後被這死丫頭踩著臉面羞辱要強得多。
看著此刻淡定自如的青年,齊妃欣慰一笑,看吧,賢侄沒被那死丫頭迷了眼。
卻不料下一刻,齊聿白忽然鬆開手不再攙扶她。
他去關心昭懿的身體恢復如何了。
“齊聿白!”齊妃看著他背後洇出的血跡,氣得臉色發青。
她恨鐵不成鋼,從前那樣驕傲的、不可一世的侄兒,怎的會為昭懿亂了方寸。
“啪!”
一重震撼未平,另一重更大的震撼掀起。
面對關心問候,眾目睽睽之下,昭懿公主突然甩了齊氏長公子一耳光!
“今日縱火之事,最好與你無關,不然,本宮一定錙銖必較,睚眥必報。”殷靈棲有幾分殺雞儆猴的用意在。
齊聿白本也無心設防,冷不丁被她打了一巴掌,並未當場惱怒,也未感到羞愧。
他只是抬手輕輕觸碰那側疼痛的面頰。
唔,他觸到了小公主的手留下的痕跡。
青年唇角微動,牽起一個病態的笑。
他像是一個得到獎勵的孩子,漆黑的眼瞳定定注視著殷靈棲,那雙眼裡流露出喜悅、貪慾、與渴望。
看啊,她眼裡還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