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家主之位不能落到落魄無能之人的手中。”
齊子授甩開他的手:“我會證明,我比長兄更有能力重振家族的榮耀。”
“胡鬧!”齊聿白大怒:“你同殷靈棲合作,還妄想重振家族?這無異於與虎謀皮!荒唐至極!”
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朝前撲倒。
殷靈棲扯了下鎖鏈,拽著他的脖頸迫使他不得不屈從。
“來人,把他帶下去關起來,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許放他出來見光。”
“殷靈棲!你會後悔……唔……”
齊朔親自動的手,對付舊主子。
他無視舊主滿目的憤怒。
他只知,這麼做,小公主會心情愉悅。
公主開心了,他看在眼裡,便也覺得歡喜。
滿座寂靜。
殷靈棲懶懶倚在美人榻上,眼底漾開意味不明的笑。
“繼續,夜宴才剛剛開始,諸位繼續。”
川烏吩咐了聲,四周的絲竹管絃樂音重新奏了起來。
殷靈棲嬌氣地蹙了下眉,有些不悅:“好吵。”
她唇上沾了鮮紅的酒液,像個噬人心肝的豔鬼,笑起來又像個出水芙蓉的妖。
唯獨不像人。
少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臉頰枕在一雙手臂上:“柏逢舟,本宮想聽你彈琴。”
柏逢舟的琴音有清心之效,每每撫琴奏曲,都如潤物無聲的雨露,讓人躁動著的一顆心趨於平靜。
代欽被她驚得一愣,他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昭懿公主。
“塔娜,你怎麼了……”
柏逢舟一介文弱書生,卻比他平靜得多。
書生似是對此荒誕詭譎的場景屢見不鮮。在異域青年震驚的目光中,抱起古琴傾身一拜。
青衫輕柔拂過她的面頰,柏逢舟溫聲應下。
“公主喜歡,微臣便一直在。”
殷靈棲重新睜開眼睛,靜靜望著他。
“柏逢舟。”
“微臣在。”書生斂眸一笑,一雙淨白修長的手撫過琴絃,彈撥琴曲。
“一直都在。”
殷靈棲垂下眼睫,忽而紅了眼眶。
她聽見了腳步聲。
殷承恪到底還是來了。
“昭懿,你究竟想做什麼。”他撐在桌案前,一雙陰鷙的眸子冷冷盯住皇妹。
殷靈棲纖細的手腕被他攥住掌中,一笑起來,單薄的身子簌簌輕顫,我見猶憐。
“你瘋了不成!”殷承恪皺眉,“你在公主府夜設私宴,現場圍聚著這麼多男人,簡直荒謬!”
“我一心耽於享樂,皇兄不應當高興嗎?”
清越的琴音依舊,殷靈棲人還未飲酒,便已呈醉態。她順手接過了代欽遞來的陳年烈酒,笑著朝皇兄舉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須盡歡,皇兄既然來了,何不飲上一杯,與妹妹同享極樂?”
她眸中含笑:“請。”
“荒唐!”殷承恪盯著她,看不透皇妹心底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皇兄,”殷靈棲收回酒盞,遞到自己唇邊,“我應當這麼喚你麼?”
她抬起眼眸:“我稱呼你一聲皇兄,是對的嗎?”
殷承恪神色遽然一緊。
“你什麼意思!”
“緊張什麼,”殷靈棲似笑非笑,“我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