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鍾粹宮那邊能想的出來。
“朕這個兒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天策帝眸色一沉,“傳朕旨意,鍾粹宮上下一應人等,全部封鎖宮中,不得漏逃了任何一人。”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殷靈棲忽然出聲,“兒臣要奏,殷承恪皇子身份有疑。”
鍾粹宮。
齊御侍跪在菩薩像前,手裡捻著念珠,轉得飛快。
她心慌得厲害。
“菩薩保佑我兒此行得手,一舉洗刷往日恥辱。尤其是昭懿那個小賤人,我就見不得她那風光得意的模樣。”
她嘴裡唸唸有詞,此時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驚得她全身滲出冷汗。
“母妃。”
念珠驀地一停頓。
齊御侍捂住心口,提心吊膽地,往外細細出著氣。
“怎麼樣了。”
殷承恪搖頭:“還未傳來訊息。”
齊御侍僵硬地點點頭:“好……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
殷承恪垂下眼睫:“兒臣已集結手下軍隊,一旦先帝駕崩,即刻入宮接替太子人手。”
齊御侍頷首默許,宮門外的人影晃了一下。
“這是……做什麼呀……”
殷玉嫻望了望皇兄,又看著閉目不言的齊御侍,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
“母妃……這是做什麼呀……”
無人回應她,殷玉嫻一瞬慌了神。
“母妃……”
“弒君,篡位。”殷承恪抬手按住皇妹顫抖的肩,緊盯著她,眼神如陰毒的蛇。
殷玉嫻臉上唰的褪去血色,變得慘白。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母妃……為什麼……”
齊御侍不願回答她。
殷玉嫻害怕地流下淚,看著殷承恪:“不行,這麼做太冒險了……收手吧皇兄,太子仁德寬和,他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物,總不會傷害你我的……”
“你太天真了,玉安,”殷承恪打斷她的話:“你我要面對的不止是太子,還有他背後的昭懿。這不是為兄爭不爭的問題,是昭懿,是她在逼著我。即便我的身份無疑,殷靈棲也有一百種一千種一萬種方法逼我走到這一步!”
殷玉嫻一想到皇妹的手段,便忍不住害怕。
“昭懿……還有昭懿……皇兄,我不敢陪你冒這個險……一旦遭遇不測,父皇和昭懿決計不會放過我們的……”
“已經晚了,既然決定弒君,我便沒有再回頭的道理。”
殷承恪喝止她:“你能不能長點腦子!畏畏縮縮的,像什麼話,一旦事成,你便是大晟尊貴無匹的長公主,到那時,何須畏懼區區一個昭懿。”
“可若是不成呢!你讓我怎麼辦,讓母妃怎麼辦!我們都要受你牽累,被你拖累至死嗎!”
“不許說這等晦氣的話!”殷承恪充血的眼瞳變得異常狠戾嚇人。
殷玉嫻轉身抱著齊御侍哭訴。
“好了,恪兒也是為了你好。”齊御侍拍了拍她的肩背,嘆了聲氣。
“母妃,你怎麼幫著他說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殷玉嫻委屈極了。
“母妃幫理不幫親罷了。”齊御侍捧起女兒的臉,滿眼憐愛:“你是母妃的女兒,母妃怎麼會不愛你呢,你是母妃的心肝,是母妃的命根子。”
“可他們都說,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是外人。”殷玉嫻將頭埋在她懷裡哭泣。
“胡說八道,你是母妃拿命換來的,任何時候母妃都不會拋棄你,怎麼會是潑出去的水呢。”齊御侍看著她,目光中透著心疼。
殷玉嫻心底稍稍有了慰藉,靠在齊御侍懷裡,漸漸止住了哭泣。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