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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身上並沒有任何獵物,黃昏覺得寒意更深,這表明他們不會放過弱小而孤單的自己。死不打緊,但一想到會成為他們的食物,雙腿就開始發抖。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獸人並沒有像傳聞那樣魯莽地衝過來,而是站成一個隊形慢慢的靠近。獸人高大的身軀越來越近,黃昏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腥臭味,除了緊張還是緊張,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拳頭握緊才發現手心的匕首,冰冷的手柄在這個時候讓身體一暖。不想死就戰鬥!不想成為食物就反抗!黃昏暗暗地為自己打氣,閉上已經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行的,可以戰勝一切。自我催眠是有用的,很快黃昏的心跳不再那麼急促,手腳也有力起來。

“吼!”獸人在咆哮中開始他們獨有的野蠻衝鋒,衝鋒的氣流一下就黃昏掀倒。

呵,自己就只有這點本事嗎?連獸人的跺跺腳也抵擋不了,這麼無能不如死了算。倒地的那一刻,黃昏頭一次覺得絕望。一直以來那個奇怪的夢讓他認為與眾不同,他的自信也來源於對這個夢的種種猜測。

遇到困難和挫折他都催眠自己,告訴自己是多麼的獨特,告訴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不平凡的事。一直這個方法都很有效,從來沒有像這樣的無能為力。他迷惘了,到底自己是可笑的阿Q精神?還是笑自己的能力沒給發掘?到底應該清醒還是繼續追尋夢的真相?

倒在結實的土地上,黃昏很想就這樣和土地融為一體,土地不需要與眾不同,它卻能見證所有的與眾不同。

獸人的野蠻衝鋒連附近的地皮也隨著他們的步子顫抖起來,多麼有力量的生物,如果自己也擁有這樣的力量就好了。黃昏羨慕的想著,等待死亡的來臨。

死亡並沒有如期來臨,地面的顫抖離他越來越遠。睜眼一看,在半獸戰士的指揮下,半獸人分成兩撥分別衝向左右兩邊,並沒有向黃昏攻擊過來。與此同時,左右兩邊的林子也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兩個和他一樣穿著同樣款式布衣的玩家。

面對獸人的野蠻衝鋒這兩個玩家沒有退卻,其中一個還狂笑著迎了上去。獸人最小的一個也比他大一半,奇怪的是在黃昏眼裡他是如此的高大。

三個半獸人呈三角衝鋒陣型,眼見就要撞上,那人大笑著飛躍,雙手抱住箭頭半獸人的頭就是一膝撞。相向衝鋒形成的大力將那半獸人整個臉都凹了下去,眼見不活。半空中雙腿夾著那死去半獸人粗壯的脖子,雙手合攏形成錐形,快速地在收不住腳衝過去的兩個半獸人喉嚨上一啄。

兩聲淒厲的慘叫震得周圍樹木都在發抖,那兩個半獸人抱著脖子,從滿是碎石的泥地上擦過,疼得直打滾。受傷的野獸是最恐怖的,這點傷並不能讓擁有強悍身體的半獸人倒下,傷口的疼痛反而激起了他們瘋狂的獸性。

黃昏覺得自己不是個真正的戰士,真正的戰士會像那人一樣,戰鬥中除了敵人,一切皆空。看到半獸人血肉迷糊的傷口他會噁心,看到半獸人瘋狂的眼神會覺得心慌。半獸人在咆哮,那人卻在狂笑,笑聲裡的自信讓黃昏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衝動。

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幫助的,因為人本身就是犀利的武器!黃昏從來沒有想過手肘可以比天靈蓋還硬,在那人用手肘擊碎一個半獸人天靈時他知道了;黃昏也沒有想過手指可以像刀尖一樣銳利,現在他知道了只要速度夠快,就可以像那人一般將半獸人的喉嚨插出一個深深的血洞。

半獸人的血噴在天空上,像下了一場燦爛的血雨,沐浴在血雨中的勝利者滿足地享受著。陽光照射下,那金色的光環多麼的眩目,多麼的讓人妒忌。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用敵人的鮮血來鋪墊自己的榮耀!黃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我也可以做到,我也行的!

在黃昏站起身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