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相信你也能明白。”
白瑜額上青筋漲起:“那又如何!你那小/弟竟被一個傻子給陷害了,難道他不應該負起一些責任麼?”
“據我所知他已過十六歲,堂堂男子,難道就沒有責任沒有擔當麼?”
“就算他們是秦府的爪牙又怎樣!高家不屈服,一個爪牙還能顛覆百年高府不成?”
“該是男人擔的責任,該是家主考慮的事情,你們卻想著犧牲一個無辜的女子,去平息事件,簡直就是懦夫行徑!”
高晟冷笑連連:“說得倒輕巧!高家不像你白府,倒了一個老白相,又站起來一個大將軍。”
“當初要是白府出事時,敏柔乖乖拿著放妻書離開,而不是腦子一熱,就去北疆拾骨,也不會連累高家至此!”
“她自己種的因,她就要嘗那苦果!別人沒那個義務,去為她犯下的錯誤承擔後果。”
白瑜聽到此處,緩緩地閉上眼睛。
說不通。
和這樣的人說不通。
分明就是高家在白府出事後,生怕被白府連累,所以選擇獨善其身。
分明就是高家見白府已不能給好處,想要投靠秦豐業那邊,所以才會連一個爪牙都不敢對付。
他們吃相難看,卻還怪三嫂把災禍帶給他們,讓三嫂去嫁一個傻子息事寧人。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思及此處,白瑜沒有和高晟面紅耳赤的理論,只是問了一句:“所以,高家這是要準備與白府斷得乾乾淨淨麼?”
讓三哥的未亡人改嫁一個傻子。
說到底,這事擺明了就是那爪牙在針對白府。
高家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們還是做了,說明他們已決意和白府徹底決裂。
只是近來白府勢頭正盛,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只能給三嫂施壓。
但他找上來,那麼事情就不一樣了。
高晟冷笑:“既然話已經說開了,那也就沒什麼顧忌。自古以來都是男人至上,你白府是女人在撐著,顛倒了陰陽,註定長不了。”
“如果非要找靠山,我們何不找一座大山?你愛說我們勢力也好,冷心涼薄也罷。”
“高府雖然不是家大業大,但也有著數百口人命,不能因為被連累,而讓這些無辜的人跟著受罪。”
白瑜聞言,他緊握的手緩緩鬆開。
他一字一句:“男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家裡的人。每個家庭成員,都是不可或缺且彌足珍貴的一份子。”
“棄卒保車不該在這樣的地方體現。既然你高家有著數百口人,那麼你高家的榮辱就該是這數百口人的共同責任。”
“三嫂只是一名弱女子,是我白府珍貴的家人,此事說什麼,白府都不會退步。”
說完,白瑜甩袖離去。
高晟望著白瑜離開的背影,劫後餘生般鬆了口氣。
他連忙吩咐管事:“去信父親,就說白府已經知曉來龍去脈了,讓父親告訴母親,多給敏柔寄幾封信。敏柔心軟,最終會屈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