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星鏢。
一隻鏢被劍氣彈回,另一隻居然被她以咬的形式輕鬆接住。
黑衣人目瞪口呆——這一招流星索命是他的殺手鐧,他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無數豪傑斃命在他這一招下,而這個嬌弱女子卻輕巧接到……他有些惶恐,忽見那十幾步開外的女子對他展顏一笑,夜色中似傳來梵音驟響,彷彿是來自遠方死魂的召喚,與此同時他喉中劇烈一痛,下一刻他便震驚瞧見自己的喉嚨被流星鏢貫穿出一個血洞,鮮血正噴泉般狂湧而出。他仰著頭,死死盯著遠處那抹笑顏,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中無力倒下。
最後一點意識消失之前,他模模糊糊聽到那女子不屑的笑:“本姑娘玩這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
話落那女子身姿一轉,重新加入了廝殺之中。
夜色如墨,殺意含殤。
碧衣與藕荷衣的身影還在腥風血雨中穿梭來回,方才那會就像搏擊前的熱身,只是一個前奏,眼下才是真正的廝殺。涼風肆虐,藕荷衣的人影長劍揮灑,碧衣的身姿玉扇翻飛,兩人激起一道道雪亮的鋒芒,爆出一個個致命傷口。不多時,圍住兩人的黑衣人已倒下一半。雲翎譏誚了一聲:“就這水平嗎?鬼域宮也越來越不景氣了。”
顏惜扭頭瞥了她一眼,夜色下那藕荷衣少女一改平日溫和,臉色罕見的鐵青:“你們又在玩當年的把戲,擄去人家的孩子培養做殺手麼?簡直令人髮指!”最後兩個字落地,雲翎眼中怒氣翻湧,手中祭雪劍劍氣大盛,她出手更加迅疾,輾轉之處真氣如行雲流水,力量排山倒海般向著剩下幾人傾軋而去,隨著飛濺的鮮血,又有幾個人倒了下去。
雲翎手下不停,劍氣如流光劃開這漆黑的夜,旋即又有幾人倒下,最後只剩那領頭的一人還在負隅頑抗。那人一見屬下全部都斷氣,又恐又懼地看著雲翎,邊退邊道:“你……你……你是何人?”
雲翎拖著劍,削鐵如泥的劍尖在地面上爆出一串雪亮的火花:“都要死了,還知道這個幹嘛?”
“不……”黑衣人猛地將武器向雲翎一砸,扭過頭便向巷子那頭亡命逃去。
這是個死巷子,雲顏二人不緊不慢把他堵進死衚衕。
正要到巷子底時,那黑衣人突然向右邊望去,欣喜地喊起來:“風左使,救命啊!”
雲翎一怔,便見屋簷上遙立著一人,一襲水清色衣裙,夜風中她憑風而立;廣袖揮舞;衣袂翻飛飄飄欲仙;恍要乘風歸於九天仙闕。
那人從屋頂下一躍而下,風一般出現在雲翎面前。隨著她的出現,兩旁的屋簷瞬間露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顯然是有不少的人手。而最左側,那一身盔甲身體魁梧的,不正是那個力大驚人的甲奴麼?
雲翎扯起一抹笑,若無其事的跟風清打招呼:“風清,好久不見。”
風清哼了一聲,道:“把那丫頭放下,我不為難你們。”
雲翎無賴地道:“唉呀,我說了可不算,你得問這位顏少主。”
“你要這孩子也可以。”顏惜接過了顏葵懷中的孩子,向風清淡淡一笑,“不過得問問我這手中的玉扇。”
風清橫了兩人一眼,呆站半晌後表情古怪的問雲翎:“月隱去你們雲霄閣了?”
雲翎道:“什麼月隱,他是雲舒,是我哥。”
風清的表情惱怒又淒涼,“不,他是月隱!不是雲舒!我要當面跟他問清楚!”
雲翎兩手一攤,“去啊,上雲霄閣啊。”
風清啐了一聲,道:“今日便算了,上回我欠你的情從此兩清。下次再見,我定不再念舊情!”
話一落手一揮,人便輕飄飄翻牆而過,身後的一群人亦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七十二話 陵西巫祖
房外夜色深沉,房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