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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指只輕輕撥動了幾下琴絃,大家就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周圍急促的呼吸聲。

看這架勢,嶽一然還以為他要唱一首格外悲傷的情歌。結果一開口,卻是田園般輕鬆閒適的小調。

“yeayea,哦哦,耶耶兒,

retanianay我愛你在心口難開。”嶽一然心裡咯噔一下,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首歌創作於六十年代,風靡了近一個世紀,嶽一然兩輩子都無數次的聽過。可是利昂只微微放慢了幾個節拍,就讓他的嗓音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憂鬱而無奈。

艾達掏出紙巾,朝嶽一然無奈地笑笑:“哎,好好的歌我怎麼還聽出傷感來了呢?”她似乎跟著歌聲又回到了青蔥歲月,經歷著一段苦澀的初戀。

“i'rrw,我對你的愛一天勝似一天,

retanianay哦,我愛你在心口難開。”

利昂的眼睛隨著輕快的歌聲慢慢轉向她們這個方向,這一片區域立刻就響起一陣歡呼,大家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尖叫聲都要衝破屋頂了。

他藍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似乎所有說不出口的話就藏在這個深邃的眼神中。嶽一然驀地感覺一陣悲哀,這麼多人為他歡呼,為他尖叫,可是他的心事和憂愁,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明白呢?他們沉醉於他的外表,也許還沉醉於他的聲音,可從不曾真正接近過這個人。

有些故事,也許只能說給懂的人聽。上輩子的利昂,就沒能找到一個真正理解他的人吧,甚至嶽一然也不行。

利昂突然轉身換了個姿勢,只留給她們一個直挺挺的後背。

“yeayea,

iiyueveryingleday。我每天都想著你。”

看著他倔強的背影,嶽一然的眼眶有些溼潤,心裡像是被一個小拳頭狠狠敲打著,酸脹極了。愛與被愛都是一把沉重的枷鎖,讓人無法解脫。

她想到前世自己第一次見到利昂的時候,他像個小天使一樣,金髮碧眼,揹著陽光而來。她想靠近他,他一邊嘲諷著她,一邊卻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可是小孩子不知輕重的童言童語像是刀子一樣割痛了她年幼敏感的心,讓她對他越來越敬而遠之,再不敢靠近。這輩子雖然她已經能夠理解他彆扭的性格,可是錯過就是錯過了,那些曾有的疼痛讓她永遠無法對他產生愛情。

更何況後來,喬納斯出現了。

他弱小,羞澀,卻有一雙比秦淮河的水更溫柔的眼睛,專注得能夠打動一切。

也打動了她的心。

“wyutyliebeilledwitrrw,為什麼我的生活必須充滿著憂愁?

retanianay。哦,我愛你在心口難開。”

歌曲已經唱到了最後一個小節,利昂站起身,朝她們走來。

尖叫聲像夏天沙漠裡的熱浪一樣,一波波的迎面而來。

他說:“獻給我最愛的女性retanianay。”他的聲音因為長時間唱歌而顯得有些喑啞,卻依舊像陳舊的大提琴一樣低沉而深情。

鏡頭適時地掃到艾達的身上,艾達早已激動得熱淚盈眶,她連聲說:“我也愛你,寶貝兒。”

利昂的目光似乎是不經意間掃過呆愣著的嶽一然,最後落在艾達已經略顯蒼老的臉上。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低聲說:“我愛你。”

一滴淚水劃過眼角,滴落在白色的褲子上。嶽一然無措地擦擦眼角,鼻子卻止不住的發酸。

不知道從誰開始,掌聲適時地響起,沖淡了這一點傷感。

利昂看著嶽一然紅通通的眼睛,他不知道她到底聽懂了沒,也不知道這份無望的感情最終是不是依然愛她在心口難開。可一直堵在心底的那塊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