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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這小子膽子是大,就是太粗心!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信給弄丟了!”說完放開四肢躺在地上。

卓老闆遠遠地看清了二狗子的臉,“是他!”二字從她的笑容中表示給身邊的樹林!長出了一口氣,放輕身形,隱藏在一邊慢慢地跟著——看來剛才卓老闆那奔跑追趕幹鹹魚的巨響並沒有引起二狗子和幹鹹魚兩個的注意!不過卻不能說這兩人笨,每個人為著一個目的進自己可能的速度往前跑,身邊出現的變化就算看在眼裡,聽在耳裡,也不能留在心裡,何況還有人為這個聲音的來源做出瞭解釋,雖然這是採用咒罵式的聲音,可在別人耳裡卻不能不說是一種很好的描述。當卓老闆半分多的時間用在那蠻力撞擊的下躍奔跑上,已經追趕上了幹鹹魚,面對上坡也不能再發出那麼大的聲音,於是,卓老闆很安全地隱藏在樹林中。

一座、兩座、三座,好幾座大山翻了過去。雖然由於路的變化,卓老闆不得不現身出來在小路上邁步子,可前面的二狗子早已被勞累和時間催得只看前方,在意識中似乎割棄了後方——為什麼人總是會為一些緊迫的事把自己的警惕心給減小?是壓力過大?是無暇顧及?是煩躁不安?是過度自信?是習以為常?……無法做出準確的解答。

突然,二狗子停住了腳步,不是休息,不是進食,而是十分警覺地四下探看一番,看著顏色有些加深的斜陽靜立了一兩分鐘,把包袱換個肩膀,伸手在懷裡摸摸——他的手在懷裡一按,臉色白上三分,換一個鄰近的點一摸,臉色再白上三分,繞個圈地一按臉已經煞白了,剛有些停止流汗跡象的臉上倏地滾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二狗子急忙把手中的包往地上一扔,慌慌張張地把外衣脫下來,使勁地抖動,裡裡外外一陣亂翻,絕望地手一鬆讓外衣掉在地上,他整個人一陣搖晃,腳下開始蹣跚,人就堆在地上,手在褲腿上狠狠地一拍:“完啦!這下老爺不打死我才怪!”——他的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眼睛瞪得快爆出來似的,他的手顫抖著伸向他的褲腿,扯手就一巴掌扇過去,“啪!”手指尖打在褲腿上,一個信封從他的褲腿裡掉在地上——這個信封實在是太可憐了!上面的墨好像被水浸散了似的,字跡已經不太清晰,烏黑的墨跡被分割到信封個各個方向;信封的形狀很是難看,邊角已經卷了起來,有一個角好像被水全給浸透了,無力地下垂著!“——啊!信!”二狗子伸手拾起信來,抱著它跳起來,瘋狂地哈哈大笑起來,眼淚、鼻涕、口水一齊往外淌,“想不到你竟然鑽到褲子裡去了!”他一手提提為了便於散熱解松的褲帶,不停地搖起頭來。

二狗子迅速收拾妥當,四下看看,揀著面前一條已經荒了很久的岔道大步邁了上去。

卓老闆沿著林子潛到路口邊開始沉思——看樣子已經到了土匪的家門口,如果直接跟上去肯定會被眼尖的人發現,如果繼續潛跟,說不定會掉進土匪防禦外敵的陷阱——卓老闆抿抿了嘴,輕吐一口濁氣,在小路上直接往下跟。她那鐵一般堅定的臉散發出她不可動搖的自信和甘於承受天大的打擊的毅力。

如果沒有二狗子帶路,要在差不多已經完全荒蕪的路上找出去向肯定會多費幾倍的時間,不過越往裡走,走動的痕跡就越多,多得把路上的草、樹都踩到了好多——“難道今天有很多的人來?”卓老闆用轉動的眼睛和微扯的嘴角表達出她的疑問!卓老闆加快幾步,把前面橫衝直撞的二狗子的背影放在眼睛裡。

“來者何人?”突然二狗子二三十米外跑出兩個橫刀攔路的人,那種凶神惡煞的氣勢都可以把人殺死。

“來者河東桂堂中!”二狗子腳下不停,彎下腰,抱著拳反迎了上去:“二位將軍有勞了!”粗聲中帶著媚笑。

“進去吧!”兩個大漢身子一側讓二狗子過去後,後退幾步隱入了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