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畢竟這是朝廷內政,不是女人可以摻和的,她也懶得去操這份心。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得想想怎麼為冰山慶祝生辰,還得為他準備一份禮物。
月棠打定主意,想要考慮看看禮物的問題,忽然想起曾經拾到的那個劍穗玉佩,好像還在自己包袱裡。
“疏桐,你跟我來。”月棠淡淡吩咐,起身走進自己房間。
開啟櫃子。月棠到處尋找,當初她把那玉墜小心地收撿好,就想著日後再還給失主,哪裡料到有朝一日,她會嫁給玉佩的主人。
“找什麼?我幫你。”疏桐見她像個沒頭的蒼蠅,出聲詢問道。
“一塊玉佩,是個劍穗。”月棠頭都沒抬地說,四下翻動,也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疏桐微笑道:“別亂翻,我看那玉墜挺上乘,就幫你裝進首飾盒了。”
說罷,疏桐走到一邊,從梳妝鏡臺下面抽出小屜,用絲帕仔細包裹起來,碧瑩瑩的玉佩,拿到月棠面前。
“喏,是不是這個?”
月棠一把接過,大喜:“就是這個!”
拿著玉佩走到桌邊坐下,月棠反覆看著上面雕刻著的“卓”字,想起之前還猜測裴彥卿是卓王爺,月棠覺得有些好笑。
疏桐看到月棠對著劍穗傻笑,有些不解:“你又不舞刀弄槍,哪裡來的劍穗?”
月棠將劍穗重新包好,抬眼看向疏桐道:“不是我的,是撿來的。”
疏桐更加好奇,“哪裡這麼好的玉佩,就讓給你撿到了!”
月棠搖了搖頭一臉神秘:“哪裡撿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主人,可是冰山!”
疏桐一愣,她倒是沒料到,月棠居然撿到的是子遲的劍穗,可見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奇妙。
月棠看著桌上的劍穗,有些出神,就算把劍穗還給他,也不能算是生日禮物吧,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
真真愁死人了!
…
相比起月棠的煩惱,子遲現在面臨的情況,就要糟糕得多。
文淵宮,御書房內,鴻煊帝正大發脾氣,邊疆告急,北燕大軍壓境,突破了扶滄的防守,眼看著就要拿下邊城。
重重地將奏摺扔在桌案上,万俟易騫的臉色尤其陰沉。
太子万俟子昂,端王万俟子照,子遲,還有裴彥卿都恭敬地站在下面。屏息凝神,都不曾開口說話。
裴彥卿是大將軍之子,首當其衝要開口領罪。
“請陛下息怒,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考慮如何擊敗敵軍。”他也很不解,為何向來勇猛的扶滄大軍,會忽然如此不堪一擊。
鴻煊帝淡淡頷首,臉色稍有緩和,但是已經不悅,也難怪他如此震怒,北燕屬於北方遊牧國家,素來與扶滄有些過節,本來以為,他們送來公主郎爾雅嫁給万俟子昂,貴為太子妃,這一和親的舉動可以維持邊境多年平衡,孰料這一次竟然是敗在北燕手中,傷亡慘重。
“父皇,兒臣以為,若要擊退敵軍,得從失敗根本原因下手。”
子遲忽然出聲,嗓音低沉冰冷,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來,卻讓裴彥卿心中一喜,心道子遲真是犀利,直言不諱他心中所想。
果然,鴻煊帝露出滿意的神色,顯然子遲的話很合他的心意。
“子遲言之有理,朕也認為。此次的失誤有蹊蹺。”
万俟子照聽到皇帝誇讚子遲,心中有些不悅,表面上雖然未表現出來,口氣已經有些不善。
“父皇,兒臣的意思是,敗了便是敗了,眼下當是增援救兵去邊境比較妥當,單單在這邊紙上談兵,能有什麼作為!”
他話裡有話,直接把矛頭指向子遲,如此爭鋒相對,實在有些過於明顯。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