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誠來的要比他們預想中的快。
看來繼後是真的著急了。
“讓他進來!”李玄朗說完看向慕慈手中的誅邪劍,又道:“可有人隨行?”
侍衛:“柳尚書帶了十八名錦衣衛。”
慕慈眸底華光微閃,“放他們一同進來。”
李玄朗回府時曾言明,慕慈之言便是他之意,府中所有人聽慕慈之令行事。
是以侍衛並未再詢問李玄朗,直接應聲退了出去。
兩刻鐘後,院外傳來腳步聲。
人還未進院子,哭喊聲響起,“朗兒,朗兒啊,舅父來看你了……朗兒……”
旻惠帝和李玄欽先後到了三皇子府,卻都失了音信,就連他們的人也未曾傳遞訊息出來。這讓他和柳柔很是不安,懷疑李玄朗傷重的訊息是假的。
兩人正焦急時,收到了柳明的傳信,信中告知李玄朗傷重昏迷已藥石無功,龍虎衛之所以護送李玄朗回京,是因為在圍剿時遇到了慕震北,是以只得放棄行動將人送回京都。
信中並未說慕震北為何回京,但陛下並無旨意傳召,他同柳柔猜測應是為了賜婚一事。
私自回京可是重罪,正好可以藉機將其除去。
兩人商議一番,決定讓他藉著探望李玄朗的名義來三皇子府,一則博取陛下好感,二則趁機斷了李玄朗生還的可能,再有便是讓陛下收了慕震北的兵權。
一石三鳥,他們便可高枕無憂了。
他一路哭喊著進府,是為了讓旻惠帝心生感動對他更加信任,這樣他參奏慕震北時才會事半功倍。
可誰知剛進院中,看到的不是旻惠帝,不是李玄欽,更不是蘇盛,而是一個容貌美豔卻行止怪異的少女。
少女一身淺綠色衣裙,卻不倫不類的在腰際掛了一把腰刀,她一隻手按在刀柄,另一手抱著一把劍,就那麼靠在門框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柳澤誠莫名的後背發涼,哭聲一頓,“你是何人?”
慕慈不答反問道:“大人為何不哭了?”
柳澤誠眸底染了抹怒意,正要呵斥,想到此行的目的,將火氣壓了下去。這女人身份不明,萬一是旻惠帝看重的人就得不償失了。
他神色悲慼道:“雖擔憂朗兒,卻也怕驚擾了陛下,姑娘,陛下可在屋內?”
慕慈搖頭,“陛下還未醒來,大人不必擔心驚擾,可以放心哭了。”
柳澤誠心中納悶,這還不到晌午,陛下怎就午睡了?
既然陛下聽不見,他自然不必哭了。
他沒再理會慕慈邁步到了屋前,正準備登上臺階,靠在門框的少女忽的到了身前擋住了去路,淡淡道:“為何不哭?”
柳澤誠只覺得這女人不僅行為怪異腦子還有毛病,陛下不在他也不必偽裝,罵道:“不知禮數的東西,滾開!”
說完就要去推慕慈,卻見少女勾了勾唇角,忽的一腳踢了過來,柳澤誠整個人向後倒去,‘骨碌碌’滾了一圈才停穩了身形。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被隨行的錦衣衛扶起,才一手扶腰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怒聲道:“還不把這瘋女人拿下。”
瞬時有三名錦衣衛抽出繡春刀嚮慕慈圍去。
屋內蘇盛頗有些擔憂的望向李玄朗,“殿下,慕姑娘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李玄朗被墨一放到了輪椅上,透過開啟的房門,視線緊緊追隨著女人的身影,聞言道:“阿慈心中有數,她說不用便不用。”
那可是讓眾朝臣都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啊,雖然慕姑娘身手不錯,但一人對戰十八人,總歸還是太冒險了。
蘇盛還要在勸,就見少女單手拔劍的同時擲出劍鞘,墨色金紋的劍鞘直奔左側那名距離稍遠的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