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劉氏姐妹似乎對嶽言的話有些驚訝。
大漢皇朝之中,為官者是要經過考核,驗證其品行能力之後,經由皇帝親手確認,才能夠確立官職的,也就是說,只要是朝廷之中的官員,最首要的一點就是完全忠於大漢皇朝,這也是大漢建國近九百年來,幾乎沒有過臣子作亂的原因。
如今劉氏姐妹聽說一個地方縣令居然膽敢叛國,勾結亂黨,兩人多少有些不太相信。
“你知道其中緣由嗎?”
“不知。”嶽言答道。
在兩女反應過來前,他又把話鋒一轉道:“在下只知道,從江夏和長沙那邊逃來的流民都被那前潯陽縣令禁止進入城中,甚至在城中糧倉仍有富餘的情況下,一點糧食也不放出來救濟災民,反而對百姓說這是廬江這邊下的命令,讓他們到廬江來討公道,兩位覺得,這該作何解釋?”
“潯陽乃是重鎮,可眼下四方並無戰事,城中有餘糧,為何不發放給百姓?”嶽言和兩女“法分析”道,“前段時間,潯陽還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那縣令不讓災民進城逃災,卻任由眾多江湖人士在城內活動,二位覺得,那前潯陽縣令會沒有異心嗎?”
“這......”兩女對視一眼,儘管這在她們看來很不可思議,但嶽言也沒有必要對她們說謊,因為這些謊言只需要她們隨處找人問問便能分辨,所以,兩人接受了嶽言的說法。
“我大漢建國八百餘年,還從未有過會如此頻繁的遇到天災的年歲,今年河洛地區也遭了重災,朝廷賑濟河洛地區已是接近極限,怕是再拿不出餘力來救助荊襄之地了。”清河公主劉琦嘆道。
“不僅如此,如今已是深秋時節,再過不久便會入冬,廬江今年秋天的收成也不好,這段時間又在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待到冬日,情況怕是更為嚴峻,到時候廬江能不能自給自足都很難說,再想賑濟災民,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嶽言無奈的嘆道,民以食為天,要想穩住流民,不讓事態的發展嚴峻下去,就只能讓災民們能夠填飽肚子,至於讓那些流民回到家園,或是落戶在此的事,都是之後才會考慮的了,畢竟人連飯都吃不上了,又哪會兒心思去想別的事呢?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可我聽說各地都有糧商在活躍,難道那些糧商手裡也沒有餘糧嗎?”靈河公主劉離提出了疑問。
“出生在皇室的公主還真是天真,不諳世事啊。”聞言,嶽言在心裡感嘆道。
也是,從小便養尊處優,在洛陽皇城長大,基本沒有見過皇城以外的世界,換了嶽言自己,恐怕也會像劉離一樣提出這樣的疑問。
“糧商哪可能會主動放糧濟民呢?”嶽言搖了搖頭道,“有的糧商巴不得百姓到處都買不到糧,他們再等到糧食的價格被抬高之後,只放出來那麼一點賣給別人,這樣,原本二石糧食才能賺到的錢,只用一石糧食便能賺到,二位覺得,若是換了你們,會選擇如何取捨呢?”
劉琦和劉離聞言,沉默了許久。
“不過在下也只是打個比方,至於那些糧商是怎麼想的,她們是否有糧能救濟災民,這些在下都無從知曉。”
“還是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去城裡逛逛吧,看看其他的地方是什麼樣的。”靈河公主劉離提出了建議。
嶽言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他的任務是負責“管理”公主的衣食住行和安全,公主的意願他是無權干涉的。
“姐姐,你說我們之後去什麼地方玩,申時的時候要不要再去聽書?”
一提到玩,靈河公主的興致瞬間就高了起來,不停的和自己的姐姐說著。
“你啊,能不能別這麼急,咱們連城內都不熟,沒有嶽言帶著我們,你難道還想到處亂跑?被心懷不軌的人拐跑了,我可不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