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銀挖開,將這些死人骨一具一具挖出來。”
“是!”
“胡大人,都是些死人骨,何必要一具一具挖出來?”
胡令身邊的隨侍官小聲問道。
胡令摸了摸自己不長的鬍子,道,“早有傳聞古兵書在百年前落入了一群司幽盜匪手中,而後便下落不明。看這些屍骨和衣物的腐壞程度,少說也有七八十載,再看他們的穿戴,做工精良卻穿戴囫圇,不是草寇盜匪是什麼?”
隨侍衝胡令豎了豎拇指,“胡參謀的推理能力真是過人。”
“我也只是揣測,畢竟這山洞委實隱秘,又與古兵書最後留存的位置接近,大批的金銀財寶下又埋著死人骨,古兵書所在應當在這樣一個詭秘的地方,才不負它數百年的傳奇,不是嘛?”
胡令雙手背於身後,目光掃視著這洞中的每一處……
他可不想千辛萬苦完成任務卻死在這詭秘之地可能存在的機關中。
“胡大人,那您相信真的有那種可以讓軍隊百戰百勝的兵書麼?”
“世上稀奇的事多了,談不上信或不信,只是那古兵書真這麼厲害,絕不能落入他國!”
“胡大人說的是。”
讓軍隊百戰百勝的古兵書……
蘇鸞聽罷輕扯了一下嘴角,冷笑了笑便離開。
想那南靖夜王也真是沒了出息,打勝仗竟也想要倚仗一本死的兵書,當年南靖宰相溫儒可是有“活兵書”之稱的。
這一條暗道足有五百米長,蘇鸞走了許久才見到微光。
洞口,蘇壯壯和大暖頻頻往裡頭看,直到見到蘇鸞才放下心。
“大暖,你這嘴還不肯張開?”
她是什麼時候餓過它,還是少過它棒骨啃,它要叼著個死人骨頭不放!
“松嘴!”
大暖輕哼了一聲,低頭把東西吐了出來。
蘇壯壯以為大暖也是藏了金銀,正要去撿,卻在看清東西的瞬間縮回了小手,甚至別過身離得遠遠的。
蘇鸞輕笑,
“你這麼討厭讀書?看到一卷竹簡都要避開?”
她撿起這沾滿大暖口水的迷你竹簡,頗嫌棄的瞧了瞧,攤開不過十幾厘米,寬度更不過幾厘米,捲起來便只有掌心大小。
“鸞姐,上面寫的什麼啊?”
竹簡上的刻字極小,蘇鸞眯起眼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便遞給左丘,
“你瞅瞅。”
左丘也是湊的極近,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印跡,
“都說微雕技藝早已失傳,而這竹片也不是一般的竹子,再看竹片陳色,少說也有兩三百年的歷史了。鸞姐,這書簡……是古董啊!”
蘇鸞幾乎是立刻便聯想到那些南靖士兵尋找的“古兵書”,再看向這卷書簡的神情可就不一樣了。
“丘丘,收好。先離開這裡。”
“好咧!”左丘高興的很,把重了好幾倍的行李往大暖身上一背,這一趟不僅撿到了好些金銀,還有一個少說幾百年歷史的“古董”。
蘇鸞拿著指南針對照著地圖,繼續向西。
大暖跑在前面,四處亂竄,精力像用不完似的,追的走禽鳥獸亂飛亂叫。
壯壯走一路玩一路,出門一個多月,他對胡家村以外的世界依舊充滿了好奇。
左丘跟在蘇鸞身邊,當年跟蘇鸞離開南靖時只有十四歲,現在也長成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小青年,
“鸞姐,看壯壯這麼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沒和他說咱是要去衛庭書院?”
:()廢后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