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復原的速度很快,陽光重新被驅逐到老樓之外,一會兒時間,連上面髒兮兮的舊報紙都變回原樣。
暗黑雙騎屍徹底被封死在裡面,唯留一半漆墨長槍杵在牆體之外。
也就是這個時候,
看著牆面上兩把一模一樣的漆墨槍身,齊玄策終於明白長槍為什麼會插在牆壁裡,顯然,上一位暗黑雙騎屍也是撞牆進來。
他不禁暗道還真是一對親兄弟,放著好好的樓梯不走,非要穿牆幹什麼玩意兒,現在多尷尬……
而詭異的是,自始至終,牆壁裡的暗黑雙騎屍都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直到牆壁徹底封死,棋盤前的暗黑雙騎屍才悠悠嘆息一聲。
“我兄弟二人命裡都有此一劫,還請川兒哥出手。”
他剛剛明明看到了自家兄弟的慘狀,卻一直穩坐如常,直到現在,才請求鬼怒川解救。
藤椅上的鬼怒川依舊一副和善面容,淡淡道:“屍兄確定麼?我一出手,令弟便再無逆轉可能,只能與你我一樣了。”
這話似乎蘊藏一絲提醒意味,對面的暗黑雙騎屍聞言,神情卻顯得極為堅定。
“魚兒在見識過大海的波瀾壯闊之後,還會想念從前的小河溝嗎,所以,川兒哥儘可出手無妨。”
“你倆王八蛋動一動試試?”
站在樓梯處的齊玄策忽然陰測測開口。
他發現這倆貨好像將自己無視了,這簡直不能忍!
鬼怒川好笑的轉過頭,道:“怎麼說,我與你家老頭子也是朋友,你身為晚輩,一口一個王八蛋是不是不太合適。我建議你還是少爆些粗口。”
鬼怒川說著指了指頭頂,“那裡有些人不喜歡。”
“不喜歡讓他們下來打我啊!”
齊玄策忽然踏步一拳凌空襲向暗黑雙騎屍,不動則已,一動煞氣滿屋。
慘遭無視之後,他決定用一種直接的方式來體現存在感。
棋盤旁的二人彷彿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出手,只是呆愣一般,根本沒有動作。
“呼~~~”
繚繞著赤芒的拳頭狠狠砸進暗黑雙騎屍的頭顱,不僅僅是拳頭,甚至連齊玄策整個人都砸進暗黑雙騎屍的身體之中,然後,毫無阻礙的衝了過去。
嗯?
齊玄策愣了愣,一腳踩定前衝的身形,猛然轉過身。
只見棋盤一側,暗黑雙騎屍正好端端坐著。
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暗黑雙騎屍絕對不是虛化的幻影,這一點齊玄策百分之百確認,可為什麼自己的拳頭傷不了他?孃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鬼怒川搖著頭緩緩起身,從懷裡摸出一幢小巧精緻的地獄塔,邊走邊搖頭道:“我早就說過,坐下慢慢談,你一定要跳來跳去,平匠巷的傳人何時這麼毛躁了。”
齊玄策來不及憤怒,他的目光瞬間被那幢約巴掌大小的地獄塔所吸引,通體漆墨,八角塔簷下各有一枚小巧的白骨骷髏,可不正是地獄塔的本體。
鬼怒川一直來到牆壁前,緩緩將縮小版地獄塔融進去,片刻之後,再拽出來時竟牽引著一條淡淡的黑影。
這是那位悲催的黑暗雙騎屍?
眼前這一幕,又讓齊玄策皺起了眉頭。
此時的暗黑雙騎屍沒了無頭坐騎,沒了漆墨長槍,也沒了無盡的氣死,彷彿和他那位兄長一樣,變成了完全的普通人。
但顯然,暗黑雙騎屍自己卻沒有任何意識,閉著眼睛,額頭緊貼那幢小巧的地獄塔,如同腳不著地的幽靈一般。
這是再搞什麼么蛾子?
這一刻,齊玄策忽然發覺自己對地獄塔一無所知。
它的來歷,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