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策其實無所謂,他就是要個翻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行,一個兩個也沒差,便道:“長尾組長自行安排就行了。”
長尾一秀大手一揮,道:“那好,就由他們兄妹二人充作尊駕的嚮導。”
說罷,老頭面容一肅,又道:“廣島長崎,你二人務必盡心盡責,聖地何其尊崇,萬萬不可懈怠,否則必以家法處置!”
廣島長崎齊齊躬身稱是!
長尾一秀又轉向齊玄策,道:“那長尾組便預祝尊駕旗開得勝,向那些該死的地獄亞種彰顯我人間之威。”
齊玄策笑了笑,拱手道:“有勞了。”
……
再一次出現在大街上時,齊玄策依舊坐在車裡,不過不是計程車,而是一輛賓士s600,開車的是一身正裝的廣島。
齊玄策還是坐在後座,在他身旁,是一身紫色和服的長崎。
這位長尾組未來組長的確長得不錯,薄施粉黛,玉面秀頸,一頭柔順長髮束於背後,模樣很精緻,身上一抹淡淡清香,像是瓷娃娃一般。
“你的國語說的不錯。”
佳人外側,齊玄策又不是禁慾的僧人,樂得閒聊幾句。
“老師年輕時曾遊學華夏,我們的國語都是他教出來的。”長崎語氣淡淡的,不是冰山美人,卻也沒有過多親切。
齊玄策點了點頭,看長尾一秀那副樣子,估摸著非但去過華夏,甚至見識過自家老頭子也難說,否則哪裡會如此誠惶誠恐。
他又想隨便聊聊御鬼式神之道,一抬頭,卻見廣島一邊看車,一邊謹慎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座的情況,那神情,彷彿是擔心齊玄策對長崎怎麼樣。
這二貨……
齊玄策存心想氣氣他,便笑道:“臉還疼麼?”
廣島唔了一聲,才明白是問他,憋了半天,才悶聲回道:“不疼!”
“可是都腫了……”齊玄策咧嘴道。
“腫了也不疼!”
齊玄策將身體擺了個舒服姿勢,極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閉上了眼睛。
“不瞞你說,我也剛捱了個嘴巴,還是自己抽的,知道為啥不?
廣島愣愣的道:“為啥?”
“因為我總覺得,打臉這種事,自己動手要好過別人動手……
“自己動手,最多臉腫一些,模樣狼狽一些。可若是別人動手,弄不好連腦袋都扇飛了。”
“明白我的意思嗎……”齊玄策睜開了眼睛。
“沒錯,我就是在告誡你們倆,把不服不忿的小心思都收一收。”
“因為——”
“老子是憋著火來的。”齊玄策的臉色忽然猙獰起來!
一點都沒錯。
平匠巷被挑釁,他的確一肚子火,而且,火還很大!
他迫不及待的要找到那該死的地獄雜碎,將滿腔怒火狠狠發洩出來!
因此,
他實在沒心情也沒時間與眼前的一對兄妹玩什麼打臉的無聊套路!